Mr. Miss 杜凯:我的音乐还在等夏天
读喜马拉雅作者:gezhong日期:2023-1-31点击:667
你好,欢迎收听故事fm,我是爱这个一个收集故事的人,在这里,我们用你的声音讲述你的故事。
每周135,咱们不见不散,不好意思,这次是周日,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的节目又跟大家见面,怎样给朝夕相处的恋人一份惊喜,一份感动。
我想最好的礼物就是那些藏在你心里平日羞欲表达的真心话。
真诚是恋爱中最珍贵的美美德,可以帮助我们加深彼此间的体谅与信任,要勇敢的说出来。
我刚刚去到那个舞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整墙的那个装修啊,全是吉他。我不知道在电视上那个明显不明显,比如我们站站在台上演出的地方,我们看到后面以及旁边儿墙上全是那个假的吉他在上面。
铺了一面吉他墙,我感受到的就是嘿嘿,乍一看,觉得他们节目组怎么这么土,你知道我们这帮玩乐队的喜欢吉他,就给我们以以强的吉他吗?就这个感觉。
但是他让我想起我的初心了,他让我想起我跟我表哥借弟吧吉他的时候的感觉了。
他唤起了我做音乐,最初的那个记记忆就是那个破记,他就是那个这个样子,这一整强的吉他,就像是一整强的那个当年的那个回忆一样,对流行音乐喜欢的起点。
一直到今天一路过来,就是这一枪的,这些东西给我带来。
啊,那个时候我真的有一点感动,那个要要胜过这个节目的所有的这些事情。
但是第一轮淘汰下来,所有跟这个节目有关的记忆都变成了噩梦,再也不想想起来的那种噩梦,那个录像场地都不想去,但复活了,再过去又看到那那抢的吉,他又开心了。
我就好喜欢看那一枪,吉他呀。
虽然我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喜欢这个乐器,我更喜欢创作,但是。
我觉得他像像自己的音乐,梦想着一路的一个见证者的那个感觉,整个那个场地别的东西我都看着很甚的话,背后发凉,只有那一枪吉他给我一个挺好的,一个温暖的感受。
我叫杜恺,我今年35岁。
我是独立音乐制作人密斯特密斯组合的吉他手。
今天的讲述者叫杜凯,可能很多人跟我一样,是通过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认识了他赫特所在的爵士乐组合昧斯特昧斯一提到搞乐队的大家印象当中,好像都是那种玩世不恭,藐视一切规则的人。 创作呢,也是靠灵感,需要进入一种类似于酒神精神的状态。
但是杜恺好像完全是另一套路数。
它是一个从小在聚光灯边缘的暗影里努力学习的小孩儿,他更像是一个嫩儿的一个擅长从一首歌里把谱子扒出来的音乐技术宅。
杜恺的音乐启蒙最早来源于小学音乐课上的塑料树笛,后来呢,是十五岁的时候跟表哥接的一把吉他。
我记得那个时候听高晓松的那个青春无悔合集,我看了里面诶,所有的歌都是作词作曲,都一个人儿,所以这种人特别帅,我想当这样的人,然后那时候听的摇滚也都是这样的人。
好像从那个时候就定了。到现在的一个一个理想,就是想当一个写词写曲编曲都是我的一个一个人印的,上面很好看,我没想到我是有音乐天分的。
但是那个时候学校里有一些音乐老师,他们把我叫过去,问问说你能不能做这个音乐这个特长班以后考音乐学院的这个辅导。
然后给我一侧呢,发现我乐感特别好,我甚至成了我们,那不是人力乐感最好的,我乐感要超过那些从小学乐器的人。
然后我爸妈一看,那,那就去吧,那就去改这个吧。
然后我想我正好我那儿想当那个什么高晓松小柯什么的,那是不是这个就就顺着我就当了那些我就去吧。本来我我听歌,爸妈还不让,还觉得那个影响学习,现在这个帮助,学习了就就正好。
除了我以外的大部分的艺考的同学都很时尚的,都是最风光的孩子,我就整天拉了塌塌的也也不会穿戴,跟人说话也很拘谨很内向的那么一个情况。
现在想的话,那就是典型的就是讷的就是技术宅,音乐技术宅中学的阶段在山山东的时候其实挺惨的,因为我初中毕业一米六五到高中那会儿就等于你就在第一排的那个那个位置了。
全班同学都嘲笑我,连好朋友都嘲笑我长得矮张凯就原罪,简直就是我记得那时候被同学嘲笑的,我自己都在家哭。
长不高啊,怎么办也没法活啦。
我现在想想,为什么山东人就那么歧视长得矮的人,逼得我每天在我那有喜欢音乐,我就每天都看那些摇滚乐队的乐手,谁长得矮,发现诶黑豹乐队的被子时候,王文杰好像跟我差不多高。哎,你看人家也有矮的,你看人家怎么就可以搞摇滚的,我怎么我怎么就整天被骂呢?结果那那段时间我几乎知道了当时火的人所有跟我成名世高差不多的都有谁。
我现在忘了,就是为了安慰自己,你看那样的人也是可以活着的,也是可以长大的,就是很痛苦,所以根本就粘不上那些说这样就可以风光啦,然后就可以有同学羡慕我了,都没有等于我的这个学音乐就属于跟那个好妞什么,这就完全粘不上边,我就是。
为了排遣寂寞,排遣痛苦,自己就写写写歌儿创作这样子,也就是2000年的九月份,我写出来了第一首歌,自己连谱子带吉他和弦带什么四段词儿,然后写了一个乐谱,哇好,超级开心。
那时候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不敢跟人家表白,就写到歌儿里呗,头几首歌都是那样的,那女孩儿就从初二就转到我们班了。转班是一特刺激的事儿就是你,你本来在那呆了一年,突然来新的人,你就觉得特新鲜转过来?
我当然好新鲜一女孩儿。然后她马上调座位,调到我前头来是一文学女女青年,然后整天就跟我显摆,他读了什么世界名著,我就从那时候我就特别喜欢那种比我有文化的女的,他就整天跟着你看过简爱吗?我没看过,哎,没文化。就这样,我借给你一本儿看,对那样的一个老刺激我的一女的。
他也学音乐,他学音乐呢。突然有一天在我前面转过来问我,你知道什么叫大三度,什么叫小三度吗?我说,我不知道啊,你没文化,你连这都不知道,然后我就赶紧。
找找什么叫大三度,什么叫小三度我,我到今天想想我,我,我学那个音乐理论,一部分被它刺激的,你知道就是她是一个有一点恃才傲物的那种那种女孩儿。所以她每天他走路的姿势都特别的狂,人家都干职日什么,他好像也是应该干职日的,但是他就那么很潇洒的,这么甩着袖子走过去会看,哎呀。
哎,还可以这么帅的。
后来我跟他聊,我才知道,他总是把自己想象成了文学作品中的一些人物。
当时我不了解,但是我,我感觉到是那样,虽然我没看那么多文学,但是我心里也有一部分艺术的想象。
嗯,我是音乐方面的喜喜爱,所以我我喜欢这音乐的。同时我看到了一个也沉浸在自己艺术是想象当中的女孩子的时候,我会觉得他跟别人很不一样,别的人就庸俗,他就这个骨骼清奇。
但是到了我也没敢告诉人家。
我喜欢人家,一直到好多年后,我稍微跟人家说了,说人家就当当那个笑话,一听也就那样了。
但是其实我第一首歌是为他写的,你有票期来的路光和那海水一样的烟机,风中走着的人。
我得手,你是可暧昧你的,你我是庄主,哭了潇洒的我,我就傻傻回头你被我挨上了,我在很近,你的真身上最美的星座,我有些话要对眼睛长在我的脸上。
所以每天都要看这里。
我就这么看着你,虽然不能永远在一集,眼睛长在我的脸上,所以所以每天都要看着你。
我就这么看着你,你虽然不能永远在一起,那就这样。
从高一到高三,音乐品位有了质的变化,然后刚好高考压力极大。
我从那个艺术班转到了那个转到了文科班文科班,一下子我不在艺术班,我文化课第一名一到了文科班我二十名,我要拼命往前赶。为了考北大考那个特招生,我的文化课的差不多,所以曾经一段时间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权利在听音乐了和写歌的,但是忍不住还是写还是听。
然后就敢去听那些国外的摇滚乐。 呃,304年那时候流行那个轮廓叫新金属?
像这个扣吻,像这个什么暴力反反抗机器编什么线,那些都是嘎嘎嘎嘎嘎嘎,就是特别适合复习不下去的时候,听就听着就想砸东西,就他们听起来也像再砸东西啊。不学啦不学啦不学啦咋地咋不考啦。
听那样音乐就整个高三时期听那样的音乐,后来也也听了一堆,别的想想是属于流行音乐比较必修课的一些伟大乐队啊,像b兜寺像肉类似洞像的豆儿子什么的,又又看点摇滚杂志啊。
我那时候没白没飞的,听那个的多尔斯乐队就大门乐队的那个专辑,他那是一支迷幻乐队吗?
我也不当时不知道什么叫迷幻,我就反正听着晕乎乎的特别舒服,然后甚至下了晚自习就听那个。
然后我就带着一脑子音乐就进了考场了。
考完了三天立马回来停格,就重新又那个,又把那些b楼子什么什么重新停了,然后研究了一暑假。
高考完了,那一个暑假我,我录出来了十首歌,那时候觉得自己是是一张专辑,那样子就是呃刻了一个cd。
那算是那个高中时代学音乐的一个小的解经吧。
中学时期杜凯一直是艺术班里的专业第一,后来凭借着声乐特长得到了北京大学的五十分的加分。
高考之后他就被调剂进了北大的历史系。但是上了大学之后啊,在北大的合唱团里,杜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落差。 我发现跟我都在合上,团里的别的人,他们见识太广了。
什么叫音乐剧,我还不知道,没听说过有音乐剧,但他们都整篇整篇的能唱。
什么的英文歌哗哗刷刷,说来就来古典音乐啊,张嘴就来。他们都专家一样,想写书都可以。
那是我向往的东西啊,他们对见识有那么广播,这个只不过吓得我就深深的自卑了。零三年到大学里刚插上网线,刚知道那互联网怎么使,然后人家已经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了,就在音乐我喜欢的这个领域,人家那么多见识在大学里有一个师兄。
比我大四级,他还在摸索写爵士乐了,那个对我冲击特别大,在刚刚来北京的时候,你都分析不出来,原因是什么,你就是演爸爸的,在那儿自卑没有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后来慢慢知道这是这是个地区差异,这是个资源差异,文化资源都不均衡带来。但是你没有办法。
就就就那样觉得在那一刻,你就觉得就是自己的问题。 大学的头两年,杜凯一直疲于应付历史学的课程。
他常常觉得自己好像离音乐越来越远了。
不管是那些考上的音乐学院的原来艺术班的同学,还是北大里那些水平很高的业余音乐爱好者。
他们都让杜恺觉得有点儿自愧,不如杜恺就成天闷在宿舍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写着歌儿,不敢去想象自己将来能不能走上职业音乐的道路变化发生在2005年,有一位毕业多年的北大学长徐晓峰。
他也是华纳长平公司的钱老总。
当时他找了很多北大出身的音乐人,希望联合制作一张音乐专辑来回报母校。
那时候还在读大三的杜恺就被选上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识到唱片行业是怎么回事儿?
也见到了小时候在磁带上听到的那些人。
杜恺开始频繁出入音乐人工作室,跟着专业的制作团队学习专业技能,在北大合唱团的经历锻炼了杜恺写和声的能力。
制作团队也很认可他的能力,所以杜恺还额外承担了那张专辑里好几首歌的和声部分。
直到今天,杜恺仍然把那张专辑的几个音乐人称为自己的师傅,因为最早是他们带着杜恺瞥见了这个职业音乐世界的真实样貌。 然后大概也是这段时间,杜恺还遇见了一位深刻改变了他音乐审美的姑娘。
大学二年级的那会儿,我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我也做不出什么音乐来,呃,不知道怎么办。然后认识了一个日本留学生,交换留学生就来北大交换一年,他上课听不懂中文,让我帮着他解释那个老师那个说的那些中文是什么逐渐的,俩人聊天还挺有意思。虽然他中国话说不利索,但是说着越来越好玩儿,我们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本来他的北北大就待一年,结果他在半年头上,我跟他好上了。
然后跟他的这个恋爱给我带来音乐上一个什么呢?
我发现我原来觉得很酷的一些音乐在他眼里是最不酷的。
比如说我喜欢听比较小调的音乐,一直到就是前一段时间在乐队夏天,在那个pk环节,张家东出题目2516,我们用了小调的2516。他还表扬我们聪明,就是因为留恋,就是说小调音乐是中国的文艺青年,最喜欢的装逼音乐就是一听到这种音乐,大家就会觉得很高级,很高级,但是日本人是听习惯的,这种东西的,日本的演歌什么的都是那种小调的。
音乐,所以我写的一部分歌是小调音乐,我给他听,我还想显摆一下泡妞,结果他说这个太土了,受不了你能不能写点高兴的音乐。我说高兴多没劲呐,我们都流行那个悲伤啊。
伤感的多酷啊,多帅啊哎,我就不喜欢伤感了。我一看那伤感的电影,我就生气。
他告诉我,他看那个比约克,有个电影叫担心的大黑,黑暗中的武者特别伤感,特别丧,然后那个比约克在里边一一辈子受罪,最后死刑咔搅死了。 我觉得这个太帅了,这个丧子太棒了,比约克特别另类的音乐人。
然后我那前女友就看着这个就生气就骂啊,这个电影太没凉鞋了就欺负人,然后就就就一点儿都不好看,不好看,不好看。
然后我受了他的影响,我逐渐认识到审美的多样性。
我原来一直觉得很高级的丧的东西,文艺青年都喜欢的东西,其实是一种套路,其实是一种大家都趋之若鹜的一个,反而形成了一个庸俗的东西。 然后我每年给他写一首生日歌,从2005年一直写到了2016年。
跟他分手,但是写了十一首。
逐渐逐渐的我每年的那个他过生日的时候,我就变成了当年的一个我的音乐研究的一个结晶写给他了。
第二年写了一个类似于音乐剧的歌儿,第三年写了一个说唱,那个时候我搞说唱,第四年写了一个摇滚,反正就就是那样,但是逐渐逐渐的等于是最后我找到了一个对自己的音乐的认同,是在给他写生日歌的过程中找到的。
我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我适合什么样的音乐,这样子本科完了以后就就有两年在北大做行政老师。
那一年,我看到一个我在网上上那个BBS,那时候看到一个帖子是迈高杰克森的制作人叫窥催中子。
他说,如果你喜欢音乐,想学音乐的话,你选择十个你最喜欢的音乐人,你一个一个的学,他们的歌儿逐渐逐渐,你就能够入门大师上,嗯,我都记住了这个话,那两年在北大当行政老师,我主要干的是这个事儿。
白天上班特别烦P那个条子啊,在那个北大物理学院的一个学学工办公室,每天十点过去,然后就坐那儿有同学进来。
老师,我要办一什么手续,需要开一什么证明,然后你哪个院子,你什么什么什么网卡啊啊啊,去哪边盖章。
然后我就感觉就一套话,他们说来说去,就特别像那个食堂打饭的或者什么的,就是那个感觉那个你要什么大刀削大刀削加鸡蛋,小小小碗西红柿加鸡蛋对不对你,你必须要下一秒就要清空,上一轮的东西就毫无意义,这个东西就你就是个消耗。
侧塔尔他,他今天开这个证明,这证明过了几秒就没有用了,没有任何积累的一个工作。
如果只干这个,我就疯了。我就每天晚上回来,我就开始按照亏损中死的选择。十个我喜欢的歌手学各种吉他那几年给给女朋友写的生日歌女朋友特别不喜欢。
因为充满了那个学习汇报的性质,就全是那个我最近学的东西,你看我会了啊,就这样跟他有点关系都没有看过。
真的有一点儿关系没有,一听就觉得毫无感情。这歌就是一个汇报演出,说啊,不喜欢你写的是什么,我收打架挺大的哎,我好不容易学会这个吉他弹法听弹的多溜啊,然后这个效果器我调出来了,多好。
居然不喜欢就那个样子就很蠢,然后两年的时间很针对让我有质的变化。因为在之前的四年,本科没有把音乐当成这么集中的去练习。
计划是那样的,第二年上完了以后就可以不上就可以去上硕士了。 第二年的最后几个月,我去那个北大的唱歌比赛,当评委,让我认识的留恋留恋是当时的选手。这段故事在各种访谈里。
就人家就采访我们就说在选秀里也说我跟刘恋的认识,就是我当评委他当选手。
杜恺在唱歌比赛上遇到留恋以后,在他身上看到一些自己所不具备的素质,他们后来六续合作了几次。虽然两个人的性格差异很大。
但是在音乐和创作上却完美互补。
所以在杜恺读研之后,他们的组合max正式成立了。在最初的那几年里,每次每次大多数时候是在咖啡厅和餐厅驻唱。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认识到的爵士乐可能是最适合他们的音乐风格。 2012年留恋和杜恺同时毕业了。
在北大待了近十年之后。
杜恺终于要离开这所学校了。
2012年我就就已经离开学校留恋,同时离开,同时比留恋好厉害,留恋跟我坐着组合演着出,同时保持着祭奠第一名年级第一,然后同时做着好几份实习。他毕业以后就进奥美了。好的公司在当时属于好的出路。
我非常受打击他,他一下子拿到好几个offer。
我的同学也是一堆一堆的工作,拿到我,当时我就记得到毕业了,就一堆宣讲会在学校里召开了嘛,我就去听。
我就听我去了一个保洁的宣讲会,反正看那儿有补贴的,或者建起来保洁,什么意思是是去当小施工吗?然后不知道进去看哦哦,还是个国际大公司啊。
哦,我用的那个漱口水是他们出的,就这样,那,那我就坐在听听吧,停下停,我就发现突然有一种荒谬感,就是上面说的人说我们公司多么好,我们公司有什么业绩,然后就就就打击写那种。
底下都是我们的同学啊什么的,平时我们也一块聊音乐聊什么,怎么他一到了宣讲会上,他们自动的就很乐意去这个公司呢?
为什么我看着他们打鸡血聊这些,我就觉得那像地狱一般痛苦的事儿呢?
就是如果我进了宝洁,我觉得我就进了地狱了,我就无法做音乐了。我就要进入这个世,世俗社会就每天都不会幸福了,但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开心的踊跃的想进这个地域呢?
平时我看着他们也不是这样,怎么一到了找工作的毕业季,大家都变得很想进地狱的样子了呢。
每个人都变得好陌生,我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幼稚,就是我竟然这些年就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
谋生的心理准备,我没有想过,人是要吃饭,是要挣钱的,是要租房的。这个事情我逃避了我,我就沉浸在音乐的事情上,我成了个巨婴。我就记得那一年秋季学期的找工作一片失败,就等着春季能不能再找,然后春节回家。
然后我们家有77特别挣钱的那种亲戚,等于是我爸的姐在北京定居了那种,他们就跑我们家来,想劝我怎么找点挣钱工作,那样子就听说。
杜恺怎么着考上北大瞎啦,干不挣钱的事儿不行,得赶紧劝劝我们这亲戚哇,我当时好崩溃,我听说我那亲戚要来。
我就跟我爸妈就就快哭了。我说,我不行。我本来我现在就在一个我想做音乐,但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挣钱的能不能立足的这么一个阶段,我特别需要的是正面的支持。 如果有人跟我打退堂鼓,有这么严厉的打退堂鼓,我连听都不想听。
而且是把我已经面临的这个严峻的形势再跟我说一遍,这还用你跟我说吗,我天天愁了,不就这事儿吗?
然后我就躲那亲戚大过年的那这个特别冷的天,我穿着羽绒服,我知道七七快来了,我出门了。
我说爸爸,我不在,那待着了,我爸妈就默许了。
我穿着羽绒服,在我们的潍坊,那那大马路上就是到处溜,就为了躲亲戚,那心里就挺难受的。
自己怎么就到这份上,在马路上躲亲戚,又回到学校找不着工作?
尤其是不能住宿舍的头半年,是真的完全没有工作半年,完全没有工作。
我借住在一个师兄家里,就是北大的师兄,他是北京人,他那家有那房子,我就象征性的一个月收我一千块钱。
一二年的九月份,找爸妈借了四千块钱可难受了。就是一二年,我就已经28还29,但我一直都没挣的钱,一直等到了。
冬天十二月份入冬了都没挣着钱,我就各种想办法,更能找机会。
我那时候合作一些话剧弥斯密斯是挣不着钱了。弥斯密斯一晚上在酒吧里演人家给三百块钱。
根本就就是一打车就没了。
那个话剧是那样一场排练,我做话剧的配乐则非常弹琴,一场排练排练一天给一百演出一场给六百。
一个戏排练将近一个月,最后演出个四五场,你要是够呢,一两个月吃饭的了,那是北大的一个师兄牌的一个话剧叫彼岸。那个话剧讲的是什么呀,就是北漂艺术家没钱,还有一个人穷死了。
就是那样的一个故事,租不起房啊,然后就会被收留啊,就是我的故事的,然后突然就给我这么一个活儿,让我写这个的配乐哇,这个这个应景啊,就是一个写我的故事的剧,是我穷了半年以后,终于接到了第一个工作机会,我啊,我就满怀热情地写那个配件。
在这里边写各种弹钢琴啊在写。
呃,写得满怀深情。那个戏是我们那个师兄导演拉的政府项目,他就一直照顾我拿那个戏,有一些钱下来就多给我。
从那以后,连续的终于开始有收入了,滚动起来了,认识人人越来越多了,然后逐渐能吃上饭了,也不用再找爸妈借钱了。 一四年的时候,有一个老音乐人叫原为人。
当时想开一个公司,想那个找一堆那个年轻的喜欢音乐的人去写歌儿,卖给主流歌手当一个歌库,把我们也找去了,把一些别的音乐人找去了。就那个时候认识了原为人,然后想跟他做这样一个合作,因为能卖一点歌,收一点钱,然后这样等于是借着这个大大佬进入音乐的行业。正好隔年有一个节目叫中国好歌曲,第一季他们就把我们推荐到那个栏目去了,我们就上了那个节目,等于我们加入刘欢战队进了一轮,然后第二轮马上就批下去了。但是也算是在央视演出来了,一首歌对我爸妈以那个外围挺大的,你看孩子前两年还找我们要钱,这两年上央视了在中央三还是中央记,央视对他来说很很重要。
国家认可你了,这才让你上钥匙。所以上那个好歌曲,我爸妈可高兴了,那年正好春节啊,逮谁跟谁说我们孩子上了央视上了什么不知道,反正上央视刘欢还说他唱得好。 上了中国好歌曲之后,杜凯和搭档逐渐开始有了更多的演出机会。
他们签约了昌平公司,推出了他们第一张专辑先生小姐。
2017年,他们因为这张专辑获得了第28届台湾金曲奖最佳演唱组合奖。 从此,妹子的妹子在音乐圈儿里就出了名。
他们开始不断地接到各种音乐节的邀请。
那会儿杜恺已经33岁了,他说那是他第一次因为做音乐挣到了接近他这个年龄应该挣到的钱。
终于像是有了份工作的样子。
到了今年乐队的夏天,邀请米斯敏斯去参加节目,他们开始在更大众的平台上得到了曝光的机会。
妹子妹子从春天就开始参加录制,一直录到了夏天。眼看着这档节目逐渐成了今年夏天最火的综艺节目。
杜恺说,他虽然很喜欢这档节目,但是也得承认他在那段时间里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创伤,导致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愿意回头去看这个节目的录像。 其实我说实在的,迪伦,我们淘汰,然后在复活之前那个录像离现在有两三个月,那之后我是有一定的选择性失忆的。
最痛苦的东西,不想记起来那个样子。
后来我就谈恋爱嘛,谈恋爱也一直在医治这段时间的伤害。
那个节目播了以后我也不看不看,一直到我们有pk赛那场,然后玉儿就拽着我看,那时候我刚去他家,刚跟他表白没几天。
然后他就把我拽,我给他买了个投影仪,然后投影仪,我们看什么东西呢,啪约队的下电影这期刚播,我不看不看,你看一下看。 然后我被他摁的,终于看了那那那个那个节目,然后我就想起来了所有录像时候的事情,我们录像在一个大厂,回族自治县的一个。
棚里面那个棚就应该是刚装起来,还各种那个装修的痕迹和味道,甲醛味儿什么都在哪儿,那会儿天气倒还挺适适宜的,然后头一开始感觉还挺好的。
我们呃,密斯的密斯安排在一个专属我们的座位。
哦,上面那个写着我们的名字,然后旁边有很多别的各种乐队。 呃,很有的乐队是我们从小就知道的。
我现在发现我竟然可以跟他们。
并列了,嗯,我好像很荣幸,很很愉快。然后我们还坐在第一排,我旁边挨着的乐队就是望福乐队这最喜欢的那个乐队,他们就跟我们爱着。
然后就坐在那里看节目,看好几天,我们看了就是各种聊天,聊冷了又出事故了,又那个话接不下去了,然后又没话找话了,但就是那样的一个情况,因为摇滚乐手真的是不。
我不爱聊天,然后马东就好辛苦,一直在想办法录像的昨天晚上我们在整个那个组。
住在一个酒店里,我跟留恋去找健身房,然后迎面看见马东在那儿,在那健身房里满头大汗在做平板支撑啊。然后我们突然就尴尬,就是也不好意思让他看出来,我们认出他来了也然后就去。
他还不认识我们当时还不认识,假装没看出他的那个样子,就闪过去看他在那哼吃哼吃昨天玩之城。
就看到他那节目期间就对付这些不会说话的人,就硬找话题硬硬聊硬尬聊。
我要我们在节目里是第二期才演吧。 我是第二天在唱,然后第一天整个就在那儿看。
可开心了,第一天看,因为要求我们就是评论,就是你评论的越多,你被捡进去的可能性越多,让留恋跟我说你就发挥你的这个音乐史的这个才能。
他们出现了谁了,你就从专业的角度来分析呗,然后这样他们有可能把你捡进去,然后所以那一天我就卯足了劲,把每个人在专业上分析这个乐队出来,我很刻意的说,哎,这个模仿了谁谁谁的。
几十年代的首首音乐就整个一天都搞这个,搞得我还特别开心。
然后有时候觉得呃,观众一直在打分儿。
观众打了分儿,有时候跟我想的还挺像的,所以我我充满了信心。对这个节目一直到自己表演之前,一切都是很享受的,很美好的,但是自己表演完之后,一切都变了。
就整个颜色变了,那个地方变得难看了,自己人生感觉是到了毁灭性打击就跟失恋一样,前面那么开心,后面突然一受打击之后,前面的所有记忆都变模糊了。
所以,我现在就很难把前面那么生动的描述出来,就是因为这个打击来的特别早就是我们的那个你怎么不上天的那首歌得到了极地的感受。那件事情给我的打击一直延续到现在。
因为我跟留恋写歌,2009年一块儿组合就在找我们方向,一直到后来十年之后出了专辑。
然后我们两个认为我们所有研究的课题研究的创作。
最满意的歌就是那首歌,从音乐到编曲到歌词的表演都是我们嗯,认为自己最极致的发挥那场的演出也是我们最好的阵容,最好的乐手唱的也特别好,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表演非常顺利,呃,演完了就自己觉得腿很开心。
观众的分儿极低极低,我后来看那个节目回放才知道比我想象的海底,当时我就很痛苦,然后下来以后那个访谈我就哭了。后来他们捡进去了,我后来那个哭的样子不是在我们pk完了之后哭的。我就是在唱完那首歌以后哭的。
因为我们做专辑的过程中,我之前说那个前女友给我的那个影响很大,前女友觉得所有那个上的东西都不酷。
你所有的开心的东西才是哭的。
我很深受这个东西,影响我,当我们做出来一个欢不乱跳的音乐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表情。第一,那才是真正的不一样。
结果到观众那里,观众不吃这套,他们要的竟然还是我零六年认识前女友的时候,前女友说我吐的那些音乐,那个东西我十几年前就会做,我就做够了。 我,我,我走,往前走了那么多,我们从那个唱完了分数第一回来以后发现。
分数高的音乐竟然都是那样的音乐,这个事情让我好痛苦,好痛苦。
我后来做了都对我的市场影响力和市场成绩来说是负分的,尽管那只是一个小范围的几百个人。
但是我很尊重那帮管仲。当我第一天看完了节目,我还觉得跟他们挺共鸣的我,我觉得我第一天看完节目,我深深的爱上了你,可以观众结果转天,他们就深深的伤害我,就一个我最不想要的结。
你的一个情况反馈给我,当时我就迷失了,晚上睡不着觉了,就跟失恋的状态差不多了。就那样我我。我记得我当年失恋的时候,跟那天是完全一样的感受。
头疼,胸口疼,那个身体的感受也一样。
我吃了好多外面药,那天晚上才睡得着,因为第二天还要继续再去,再去录一天都当观众。 后来经过了种种的风波,媚斯特媚斯进入了复活赛。
这次他们唱了留恋喜欢的丘别。
杜恺说自己很不喜欢那首歌,那是他在经济拮据的时候为了卖钱而帮别人写的歌儿。
后来因为专辑里的歌儿不够了,才勉强放了进去。
杜恺原本觉得那是出卖灵魂的作品,甚至是整张专辑的污点,但是没想到他们在复活赛上唱了丘比之后,大家都特别喜欢这首歌。
甚至经常有人表示是因为这首歌才粉上了max的mas,这个就让杜恺觉得更明白了,我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来纠结去。我曾经反思,就是说我是不是太学生气了。我在北大学了文科没有学音乐,造成我一个写论文的方式,在学音乐,在求知。
求知和艺术还是有逻辑上的区别的。
我昨天在听斯塔拉温斯基的。
音乐我,我在寻找怎么样,从前辈音乐人遇到这种情况的事上得得到借鉴。我知道斯特拉文斯基他那个春之际第一次演说曾经被被观众虚的无法演出。
这个好像很像我的情况,虽然我还是没有得到那么激烈的反对,但是他是那样的。他有一个很激进的探索的时候,观众不接受。
他自己并没有无视观众。 那个我查到的资料是,他转向了他的音乐转向了,但不是转向了妥协音。
当时的市场做别人也做的那个东西,他重新发发展了。
回到巴赫的时代,去做内容音乐,他转向了另一种符合他审美的跟观众之间重新进行交流的可能性。
我也想做这种借鉴,但是这是只是我这几天的一个感受,也可能接下来不是这样做的,那我总是想尽量不要做一个全入我的人。 节目结束之前说一下max乐队最近会有一个全国巡演。
感谢杜凯还赠送了我们两张任意城市的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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