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 1000 天时间,逃离体制内生活

读喜马拉雅作者:gezhong日期:10月前点击:354


我用 1000 天时间,逃离体制内生活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真的就是我很喜欢的武侠小说里面有一一句话,你不能因为害怕自己变成一个废物,而让自己变成一个懦夫。

那段时间我就是因为很害怕自己变成一个废物,而差点让自己变成一个懦夫。 今天推送的是一个关于勇气的故事。

说起体制内的工作,有的人把它当做是梦寐以求的铁饭碗,也有人把它当作是枯燥乏味的上一代生活。

今天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就进入了体制内,但在他眼里,这份工作让他变成了一个懦夫。

所以他决定逃出去。

我叫小木,现在27岁,在上海的一家影视公司工作,小木的父母都是成都铁路局的老员工。

从他记事儿开始,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就没出过铁路局的体系。

小木在铁路医院出生,在铁路局分的房子里长大,在铁路子弟学校里上学。

大学毕业后,他也顺从家里的安排,考入了成都铁路局。 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他理想的职业状态。

其实怎么说呢,那个环境氛围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压抑?

他不是集中营,也不是军队,是有很多非常奇怪的潜规则。

这种潜规则也不是说去行贿受贿的这种潜规则啊,而是他们有一套自己的体系。

比如说你应该要帮你的领导打扫办公室,就是那里的人是默认,这是理所应当的。 我客观公正讲这个领导绝对不是要欺负我获得怎么样。

对那里的人来说,这是个常规工作。

我其实也觉得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的不可以接受,我不接受的事情是他们不告诉我,然后他们幼稚的。这,这是你的工作,然后来觉得你不懂事。

而且这个事情让我不太接受的事情是我的父母对此很不理解,我包括我离开铁路的时候,说起这个事情,我妈妈都还说,哪里有年轻人不给领导扫地的呢。

然后呢我就非常高兴,我到了上海之后的第一家公司是有宝洁阿姨的,然后为这个事情我都还专门给我妈打电话。

就是这个世界很大,本来就有很多年轻人是不需要给领导扫地的。

我是第三年走的,第二年我就准备走了,那个时候其实是日积月累的,你发现了很多这个地方的爸哥。

这个地方你无法解决的事情,那里的人都默认大学生打字很快可以做比较多的系统录入的工作。

但是呢,问题在于是他们那个系统很笨,那个系统让我觉得铁路需要一个产品经理,比方说,你要在人事课录了一遍吧啦吧啦的很多很多的档案信息,然后呢,你到了党委,突然间又让你来统计所有党员的信息。

按道理来讲,但凡科学一点,你就可以从人事课的那个系统里面做一个筛选,对不对?

没有再来一遍,不仅仅是耗费时间,更多的时候是心累,就是觉得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

那个是完全骗不了自己了,就哪怕是售票窗口。你还可以说我在为旅客服务,那个时候真的是每分每秒都有一种荒谬感。

我想讲一个我在铁路的发生的不太愉快的事情。

嗯,这个事情我至今站在我自己这边,而不是站站在我领导那边。

小梦说的这件事儿发生在某一年的春运期间,和大多数体制内的单位一样,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让你进铁路局机关的。

必须要先下基层锻炼,所以每年春运他都会被调到一线当售票员。 我收到过一次假钞,然后这一次之后就灵光了了。

是我决定在那之后,一旦有人给我假抄,而我发现那是个假抄。

按照我们的客规啊,我应该把这张假钞还给旅客,因为你无权没收。

你没有权利没收你不是银行,但是呢,这个事情让我觉得很不满,我就自己买了一支马克笔,我决定谁给我假抄,我发现了这是假抄,我就写一个假字再还给他。

我的想法就是说,我要让你这张假钞再也用不出去,不能说你在我这里用不出去了,你又回去骗别人。

对不对?当然,其实有一部分假钞使用者,他本身也是受害者,但是我要阻止你继续错下去。

然后呢,我的领导就批评我制造矛盾冲突。

我也很理解,我领导铁路的这种服务窗口很怕试,很怕投诉,很怕跟旅客发生冲突。

嗯,一个体制内的人会做很多很多的忍让,就是为了所谓的那种和谐的状态。

然后呢,这个事情我有一点,我有一个事情印象很深,就是我后来到了上海之后,我从事的是网络文学工作一个编辑,然后呢会接受投稿邮邮箱。

有一次我跟一个作者其实也不算作者啊,在沟通的时候就是聊他的投稿作品,觉得不错,已经在讨论签约了。

然后我忽然发现这个稿子是超时的,我就非常的果断退稿,然后跟我的主编说一声,然后我就把它给拉黑了。

在我拉黑这个假作者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被治愈了,就是我终于有了拉黑对方的权利了。

对我有ceo的权利了。

并且我的领导很理解我这个c诺的权利,该呀,不拉黑干嘛呀?

我们不可能说您这篇稿子是抄袭的,你换一篇给我,我们不可能说这种话的,对不对?

你知道吗,就铁路那种地方,你无论怎么被欺负他,下次来他还是你的上帝。

我到第二年春运卖票的时候,又有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嘛,就是比我晚晚一届进入的啊。

然后呢,他当时跟旅客发生了很大的冲突,就气哭了。

领导就安慰他说,哎呀,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你看那个谁是谁,就是我去年也跟旅客吵架,今年就就习惯了吧。 我当时就很冷漠的说了一句,我没有习惯。

我不打算习惯,但这个事情我包括我跟我妈说的时候,我妈也觉得我很不懂事,你没有给领导面子。

但我真的很不喜欢这句话就是习惯,其实有很多方面的原因就是他认为你应该以大局为重。 嗯,比方说,如果整个春运都没有都没有投诉的话呢?

我们整个班组是有一笔奖励的,或者说,如果因为我一个人导致了投诉,可能大家的绩效都会有影响。

所以我很理解他需要我忍让,我只是很讨厌那句习惯,我觉得如果我在铁路待到450岁,我肯定会拼命拼命的维护他。

因为你离开他,你就是约等于死路111条的那种状态。

我能够感受到,就是说自己好像变弱了,然后因为你变弱了,你好像就更加只能够依附他,依附他,你又会变得更弱。 我觉得我的职业技能在退化。

就是那个段时间是我有个朋友在找工作,然后呢他没事儿就在我们发一发那种招聘启示啊,看某个工作招聘其实是这样,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希望大家就是说聊一聊啊这样子的。

然后我发现我在这里呆了一年多,我没有变得我已经不能参加校招了,我应该以社招的标准来对待我自己了。

我感受到了一种惶恐,然后以及我在铁路长的技能,我又不能跟人家说,我会修自动检票机。

就哪怕我在铁路还拿过一些些先进,但是你会发现这个东西的适用范围广,就当时有一些程序员都还在说自己学的语言会不会太过小众。

我想他们再怎么样?

都不会有我那种惶恐的感觉,那种惶恐的感觉,真的就是觉得自己在贬值。

我就说我打算辞职啊,这个事情怎么说呢?我觉得是这个真的是个亲子关系的问题了。

对于我爸妈那样的人来说,你离开铁路约等于你出柜的那那种压力,我爸那个时候就已经我怎么说吧,我爸就一直觉得你是没有过过苦日子,你才会在那里挑三拣四,你又没有考上牛津剑桥,你也不是很优秀,你拿着一个铁路,你就应该知足。

那个时候我们家已经磨心到什么程度了啊。 嗯,当时我们家在看。

我是歌手,里面有个歌手叫李佳薇,在vcr里面讲了一段他去推销自己的唱片的经历。

我爸爸就说,你看人家为了当歌手,那也是吃了苦的呀。

我就说那爸爸人家是为了,但歌手他才去吃这个推销的苦,你让他去推销洗衣粉试试看呢。 一切的问题在于我妄图让我父母理解我。

我必须接受一个事实,就是我的父母可以不理解我,而我可以在他们不理解我的情况下,按我的意愿来生活。

我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好了。

小孟常常觉得他的父母是不是在铁路的体制里呆了太久了,对外面的世界已经失去了想象。

他也承认他对这个体系或多或少有一点依赖,也会不停地问自己,真的飞走不可吗?

哦,说起来让我下定决心离开铁路。还有一个事情,我忽然想起来了,那段时间我生病不太好,就大量的失眠脱发,觉得心脏很难受的那种状态。

有一天比较恍惚,然后呢,跟一个摩托车擦肩而过。

最开始你会觉得有点后怕吗,然后呢就忍不住开始回忆自己是这一辈子嘛。哎,我记得戏好多哟。

这人不是回顾了一下,然后真的就觉得哇,如果我这一瞬间死掉的话,我最后悔的事情肯定就是我激进铁路对他让我很久很久,都就不是有个很火的概念叫叫心流吗?

我在铁路没有一秒钟产生过开惨了。 哎,我当时给自己立了一些死线,我说,要不然我在铁路待一千天好了?

呃,还还没有到一千没有到三年。

但是那,那,那真的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我教辞职信的那一天,是我25岁生日,这是我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是很棒的。生日里对我来说,我们科展很震惊。 嗯,我们人事科科长说他他当了十几年科长,我应该是他送走的第三个大学生。

你就知道我们那里有多稳定了吧。

我们人事科科长还蛮不容易的,他以前接受过某一些人的辞职,然后呢被这些人的家长闹了。

他的家长也是铁路上的,就觉得我们人事科科长很不负责任,怎么能,他说辞职你就让他辞呢,他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拜托大家都是签劳动合同的成年人了好吗?

铁路对于个人的干涉程度可能超过你的想象,你能想象吗,纪委书记还要管老公出轨这种事情。

然后呢,我们科长就劝我考虑清楚,然后呢,有没有跟家里人沟通?

我说我跟家里人沟通过,虽然他们依然不同意,但我觉得我不需要他们同意。

五人事,科科长承认从法律上是不需要的,但是他还是会去跟我的父母沟通了一下,就告知一下我爸爸在电话那头就是希望他能够在劝劝我。但是呢,人事科科长也说他没有办法劝我啊。

然后呢,给我销接了一下,什么社保啊吧啦吧啦的东西,然后呢我就发了个朋友圈。糟糕,天下。

小木总会用杜甫的一句诗来形容辞完至那天的心情。

剑外忽传收济北,那个收复失地是我的自我,真的是跟父母的关系,就是那段时间父母发现我是动真格之后也做了很多让步,就是他们演给头是让步的让步在我演的都不算的啊。

我发现自己曾经做了一个让步,就是我以为我进入铁路之后,我爸妈就会对我比较宽容,比较理解,没有,他们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 你既然都进入铁路了,你不如去入个党。

你既然都都都进入铁路了,你不如去相个清吧,就是我觉得我进入铁路这个事情给了他们一个,他们可以操纵我生活的错觉。

然后我就决定,既然我要打破这个错觉,我就我就做得彻底一点。

所以我都没有留在成都的。

对我来说,成都真的是个非常棒的城市。对我来说,成都最大的问题就是我的父母在那里。

但后来我真的确定了工作到上海之后,我妈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我妈还是很在乎我的。 我妈说,你在外面不要硬撑,万一有什么事情不要怕丢脸,就不跟我们讲不回来。

我说妈好来放心来不会的了。 现在小木来上海工作两年多了,他的父母基本上已经放弃劝他回铁构了。

但是他们开始催她找男朋友。

小木怀疑父母,大概是觉得太太飘。

可能相个亲结个婚人就稳定下来了,要是能找个铁路体系的知根知底儿,那就更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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