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队没有夏天
读喜马拉雅作者：gezhong日期：10月前点击：261
在这里，我们用你的声音讲述你的故事，每周一，三五咱们不见不散。 上一期节目里，故事fm播出了音乐人杜恺的故事。
杜恺也是参加了刚刚结束的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我不知道乐队的夏天里那些音乐人你是否都认识啊。
但作为故事fm听众，我相信你肯定认识我们的音乐人彭寒，彭寒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玩乐队了。
故事fm的很多配乐，包括你刚才听到的主题曲都是由他原创。听了上汽杜恺的故事，庞寒跟我们说，啊。
其实像杜恺这样能混出来的乐手是音乐人里面的幸运儿了，大部分的乐队生活还是挺苦逼的，可能做了十几年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乐队。
那这一次，我们就请彭寒带我们去探访一下小乐队的生活状态。 大家好，我是彭寒故事fm的声音设计。
曾经的小乐队乐手。
嗯，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天了。我和我当时的乐队以及当时的乐队家属们一起住进了一栋位于成都郊外山上的房子里。 想要体验一把就是音乐。电影里面常常出现的那种桥段，就是一支乐队生活在一起创作在一起。
然后这里是所有人的乌托邦，这里的生活除了音乐就是排队，最后还能诞生一些非常非常牛逼的作品。
我们是这样设想的啊。
然后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们达成的成就有，喝完了赎不尽的啤酒，煮了一锅长达一个星期的马拉糖，尝试了非常非常长的时间不睡觉，感觉已经探索了生理极限了。
但是我们在音乐上基基本没有什么成果。 那件事情以后我发现两件事情啊。
首先，我自己其实没什么做职业音乐人的天赋，就因为当我的生活里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音乐的时候对我就有点感觉，无从下手，不知所措的感觉，然后第二呢，我觉得我给自己的定位就非常清晰，我就是一个小乐队的乐手，并且我，并且我没办法。有太大的齐王。
当然了，我身边除了像我这样的，也不乏很多，一开始就把音乐上升到事业这个高度的朋友，其实我一直都非常佩服他们。
即使他们需要另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即使他们的乐队并不出名，没有能上电视。但是他们对音乐的决心，从第一次听到那首打动他们的歌开始，或者说从第一次被音乐收买开始，就从来没有动摇过。 大家好，我是猴子，我今年33岁，然后是达温西乐队的主唱。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夏天，就是属于那种典型的大学男生，就是在在寝室。
当时我记得是看那个八英里那个电影，呃，抽了好多年，看那电影演员那时候抽烟抽的特凶。 哦，那个应该叫路作塞尔夫吧。
那个电影最后那一幕，那个艾米纳姆，他不是就掰头掰赢了吗？
哥几哥都拽着他说，哎，哇藏了，走起来名儿，咱们就怎么怎么怎么地。然后就是我触动挺深的，因为他之前一开始他是搞那个掰头也没掰好，然后把班儿也差点儿给上吊了，就是感觉那个时候它很不成熟，就是然后经理一说他，他就觉得我吵这这这世界都跟都要跟我过不去的那种。
就是满世界都是敌人那种感觉。然后后来他要去参加那个呆头，他就主动找那先找那经理道歉道歉，以后就找人帮他顶班，然后请假请完假以后。
我今天掰头掰赢了，我今天就是底特律之王，但是我跟人说好了，人帮我顶班儿的我，我该回去。
我们换班嘛。嗯，就是我老老实实回就很成熟，而且很酷，我觉得拎着他那个一袋儿衣服吧，一个大的黑色垃圾袋就扛着肩上就消失在那个小巷里，就去回去上班去了吧。应该是，那是属于感觉，是理想跟现实的一个。
一个一个中间转换地的一个。
在那么一个地方，然后那时候主要是感觉就是其实怎么着都能生活下去，就是可以去工作，然后然后就觉得想做的事，其实也不矛盾，可以去试一下。
从本科二年级一直到研究生毕业，猴子一直在玩乐队，呃，创作排练录音，偶尔也借一些演出赚点钱。
学生乐队反而是赚钱机会最多的，因为基本不挑演出费有多少就拿多少嘛，赚点酒钱，大家开心就好。并且猴子当时是在重庆上的雪啊，那的乐队竞争没有北京这么激烈。
他当时的乐队在重庆，也算是享有名气。
演出最多的时候，一个月能有三场，所有的变化都是从毕业开始的。
猴子队友上班的上班继续上学的上学，只有猴子头也不回的背着一把吉他来了北京，用他自己的话说，来北京是来朝圣的。
这的音乐最牛逼，那是2012年来北京之前，我就想好就是来北京站要干。第一个事儿不是楚乐队的，先找个工作。
先把这个生活建立，有一个自己的生活节奏能活下去。
再去想办法，找机会再去做这种乐队啊，音乐这些东西，嗯，找工作其实还挺顺利的，我学的是教育教育学，然后当时就投，现在感觉挺不靠谱投官网。
然后投完以后没过几天，他们就给我打电话，然后就去面试，然后后来就就去上班了。
就这个时候开始正就正式开始达成旗鼓。嗯，写歌？
练琴找人就是排练，然后就开始联系演出，就是因为工作的时间是死的，你就按着这个工作，其他以外的时间来组织这些活动啊。
除了创作那一块儿就都都还挺ok。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我觉得第一工作其实也锻炼了我的很多能力，搞音乐的人总有那种天生的那种懒散的那种东西在里面，这是需要工作精神吗？
去需要去迷舞的，然后另外我觉得从音乐内容上来说，他在时机上有时候因为工作的这种实际上的这种矛盾性会错过一些一些动机，成长为一首好的音乐或者好的歌曲的一个一个有最佳时机。
对，有一首歌我就是上课就就在工作的时候也是棒了，好像就是在讲课应该记没记错的话，就是应该要在讲课就冒了一首歌，我觉得特别好，特别特别好，那个那个动机和段子都非常好。
讲完课，紧接着就开了一个会，就你上完课上个厕所的时间，刚好喝口水，然后刚好就是狗就是要去开会了。嗯，然后没办法就硬撑到下班。
当时我们那个我们那个工作区也不知道谁在那个，我们那个大库有有，有一个就仓库，不是有人放了一个一把吉他，然后我就下了班儿，以后我就往那仓库冲，我就已经等不及回家了。
我就想想了半天哦，回忆起来了，赶紧把那个用吉他弹弹下来，拿那个手机给录了一下，录了一下，然后就是当时想的就是回家好把它好好发展一下，然后就做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到家了以后拿起来琴啪啪一顿，发展也没发展出个所以然。
就是那个动机，我到现在都觉得很好，就是发展到我最后在那个在单位发展的那个地方，到现在都没写出来。
做不出来了，就现在还在，那放着就是个一半没有完成，那个时候是人在局中。
是，是不明白的。其实没有现在这么明，再反观过来这么明白的，觉得也无所谓，但这种事情多了以后就开始觉得有点难受，有点反感了。
就一次两次还ok就老老弄这种，就是可能就觉得我到底受得到的和付出的到底成不成正比，这性价比到底有没有这个事情，就会开始怀疑，甚至去推翻。 在北京六年，半，猴子一共换了四份工作。
嗯，他总是在工作和全身心投入到音乐这两种状态中来回的拉扯，一方面工作会影响他的创作状态。
但另一方面，他的乐队走得并不太顺利，他又不得不回到工作里。 穷啊，那还能用回什么？就是要赚钱嘛。
有生活嗯，乐队也是排练演出吧，然后当时的感觉就是。
感觉北京演了两年以后，感觉北京不确实不太好混，就不像在重庆就很快就能就能很活跃。就在北京感觉这个地方它没有逻辑可讲。
就是因为因为之前在都是在地方作业。对，就是很多事情，感觉都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就是应应该是一加一等于二，按照逻辑一样走。就比如说演出这个事儿啊，你有点想法东西，有一点自己的内容，在对方的话，可能呃几场演出就能很好了，然后就是乐队的状况，包括他的活跃度啊，演出的数量包括质量都会。
稳中有进，而且会走得比较快，但是在北京就是嗯，当时可能是也是因为北京厉害的乐队挺多的行业竞争比较激烈吧。我觉得就是你觉得自己感觉我吵，今天演的不错，然后下场就开始期待下场演出，然后下场演出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因为我们不太会去交朋友那种就是演出完会跟主办方成为特别好的哥们儿或者朋友，当时感觉身边也是有很多乐队，他们就走得挺快的，走得挺快的，但是就感觉我们就。
到底怎么回事儿，就是因内容也不差，就一直走不起来，就是走不起来走不动乐队一直在排练各种新歌往外冒，然后演出的机会非常少，非常少没有收入，完全没有收入，还不低之之前那那那那因为我们根本接不到那种特别好的演出。
就是都是周中，周三周周四就是那种因为周末的都已经被一些大乐队都已经比较火的乐队。
都已经站得很稳了，然后那种眼球可能相对来说票房保障，包括宣传的力度上肯定要好一些嘛。那是是，那是属于比较抢手的资源。
就我们那人生地不熟的，那就周三周四后来我们我都跟我们约队，说我说周四能演还是演，毕竟是个小周末，周四都是个小周末，对这种嗯。
就当时就完全就是当练队儿就没想过什么，要挣钱就是乐队，确实是经历过最困难的时期。但是我，我觉得我自己好像还没有经历过什么低潮，因为我觉得我还是那种，就是我举个例子啊，就是。
呃，乐队最最低潮的时候应该是有一段，嗯，有一场演出都来不了，反正各种各样的原因，但那场演出又是个周末的场，我不太想错过。
本来就挺我就挺珍惜这种机会和资源的结果，因为我自自己的原因去不了我这个是作为我个人来说，我是不能接受的。
嗯，但是当时乐队确实两有两个乐手又来不了，当时那场演出我就接了，我硬是咬着牙给接了，接了以后。
嗯，我现在想想挺好玩的，因为当时只有鼓吉，他和我就没被子。
没被子，我想想咋办，我当时就想咋办。哎呀，想了半天，后来我就想，那不行，就我弹贝斯，然后然后那场就是我弹的贝斯也挺爽的，人人特多，演的演的特别好。
后来我当时还在想，我他妈乐队四个人有啥用啊。我说三个人够了就就那种感觉，就是底下谁听你几把吉他的那种华丽的编配，你这是上台造起来。
底下倍儿开心，效果巨好就就是那种对，就我觉得第一。
就是我自己谈贝斯演出开天辟辟地。第一招我觉得也挺有趣的，就是就是所谓的这种比较困难的这种东西，就是我觉得如果换一个角度去看，其实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事。 嗯，猴子和队友们熬了四年，终于等来了音乐公司的垂青。
两年前，他们被国内知名的独立音乐厂牌摩登天空签下，从此有了经纪人专辑制作费，巡演机会等等。
乐队一下子全给干了，录了第一张正式专辑进行了一次全国巡演。
一颗大石头蓄满了劲儿，砸到水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乐队依旧不轮不火。至今我问猴子，你介不介意我在节目里说你们是小乐队。
他说要是这么多年，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就太失败了，一直都这样，大家一直都没啥信心。
但是我觉得我觉得我们我们乐队的人好，就好在是那种大家都吊儿郎当的，就是也不是特别就感觉我们要平地弄成，弄出一个惊雷，要改变中国摇滚的现场就都没有，也没有那种报复。
都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然后但是大家就是都还挺认死理的，就是感觉我们的对对音乐的内核还是比较认同。倒不是说坚持就是这事儿吧，我也不会太上心。
然后你不让我弄那不行呢，我还是得弄他，是他，是他，就像那种。 嗯，怎么说呢，它是它是个有韧劲的，它虽然不够硬，你知道吧？
但是他你看上去挺软的，就就跟那橡胶似的。
你橡胶棒你，你看着它不是像石头一样能把地砸出来那个窟窿，但是你掘不断它，你就是掘不断，它是那种感觉。
你扔到地上，他也砸不出来个洞。
这就是对给给我的，我们整体的成员的这个调性给我的感觉是这样，达温戏乐队全体成员现居北京主唱猴子，现在的副业是做想买卖吉他。刘威和鼓手现在的副业是音乐教学。
贝斯大鹏是其他艺人的职业乐手，用猴子的话说，大家都能养活自己。 哦，对了，乐队的第四任经纪人姚婷同时兼任另外两支小乐队的经纪人。
没有副业，因为小鱼队的经纪人确实没什么时间搞什么副业。
我第一次见猴子，其实是2018年的十一月九号，我为什么对这个日子记得这么清楚呢？
首先呢，是我刚入职的第二周。
其次那一天是我带着另一支乐队基诺的第一场北京专场对，然后那天猴子就他们都认识嘛，他跟基诺，所以他就去了演出现场。当时我还没认不全乐队的每一个人。 然后我看到一个长得还挺帅的人，站在台上跟乐队的人说话，我觉得哦，这可能是乐队的朋友？
最后，我就看见这个人在那满场的找挂衣服的地方。我说，哎，我帮你放到休息室吧，因为我觉得他是朋友嘛，得照顾好。
后来我一个启宣的同事跟我讲，说姚婷婷，你知道她是谁吗？我说，我不知道。
他说，这你另外一支乐队的主唱哇。我当时恍然大悟，赶紧跑过去。我说，嗨，我是姚婷，然后我是你们未来的经纪人。然后猴子说啊。
一脸特别懵的状态，说，哦，那我们加个微信吧，欢迎加个微信。
然后但是没想到的是加微信之后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诶婷婷。
我们那个兰州草莓的车票还没报呢，你，你要不去公司给我们报我催一下就是。说实话，我以前在我入职蒙东天空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支乐队的存在。
所以当总监跟我说，哎，要听你未来会负责这支乐队的时候，那一天我就在无限循环达文西的歌。
对于我自己而言，他们的音乐品质我是非常认可的，这一点我很欣喜，就是在你拿到了一支你很认可的乐队。
而且那一天我可能脑子里会飞快地冒出来，因为我自己以前是学艺术的嘛，所以会飞快的冒出来。他们跟哪些艺术家合作，他们跟哪些品牌合作会非常的好。
会非常的呈现出不一样的效果出来。所以当时那个时候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对于这个乐队对然后乐队差不多。
会通过以下几个方式做一些合作，或者是展开他们的工作。
第一，最主要的就是他们会有版权上的收入，这是他们收入的一部分，那版权上的收入就牵扯别人，要听你的歌儿啊，你怎么去找宣发宣发的渠道品牌的合作。
那让别人知道你会有好几种方式上，音乐节就love演出，然后还有一些品牌会对你做一些报道推广。
就是在这些都是促成上乐队越来越赚钱以及越来越多曝光的一个途径。
但可是就但是非常现实的一点，又是因为你十小乐队，所以这些途径也非常的有局限性。 说一个最粗浅的一个现象吧，就比如说在公司里，大乐队？
可能就会有很多品牌方主动找上门来说，哎，我是不是这个乐队合不合适，那个乐队可不可以参加我的活动。
但是可能对于小乐队而言，我们更多的是要去给品牌方去推，那这个推的这个过程就会非常的艰难，因为首先小约对成立的时间不长。
品牌就会去再这样注意一个资本或者是流量导导向的一个社会来说，品牌方式很难去。仅仅听到你的这个作品。
然后说我就要你。所以你就要不断地去把他们的音乐性，然后跟品牌去结合，要去告诉他们你为什么要采买这个乐队。
这个过程非常的艰难。你要去说服他们，你要从各个方面去说服他们。
让他们知道这个乐队可以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东西。
嗯，其实当你的乐队很少被公司的人所提起，比如说很少上音乐节，很少一些商务都合作的时候，我就会去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这个现象。
嗯，最后就发现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你作为经济没有起到一个特别好沟通的桥梁，就是你必须要随时随地的告诉公司我的乐队在忙什么。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就会见缝插针的给我的总监，然后包括我们的副总老老大就去找各种各样的时机说啊，我觉得我的乐队很好，我觉得达芬奇很好，我觉得基诺很好，我觉得张露诗适合。
甚至有的时候，他们在跟别人聊天的过程中，就类似有一点，我们老大跟另外一个部门的老大在在两个人聊天，说要做剧场巡演。
我坐在旁边我就听见了，然后就赶紧跑过去。我说我这边有三支乐队的资料，我觉得他们非常适合，然后有哪几点特别适合我，要不要把我的乐队的资料发给你们。然后当时我们老大就说就给那个部门的老大说，你看，这就是我们部门最会见缝插针的我，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贞洁。
就是或者说我的乐队在外面拍了宣传片，我们自己出去，甚至是玩儿。我拍了好看的视频，我都会第一时间发给我的。老大，我说你看我们乐队现在好帅呀。
然后他们就说，姚婷婷怎么每天跟我夸痴一样，就就是他们也会觉得我这样吗？但事实上，我都是想要通过这种方法去让我的公司知道这几支乐队很努力，然后也会在公司的大会上什么的。
见缝插针的去说，诶，我觉得我们乐队在这方面这方面比较好，那我今后要怎样怎样，就是演变到现在，就是一种特别顺理成章的推销，你根本不会让别人看出来一丝痕迹。你在推销你的乐队，事实上你已经带出了他们很屌。
很厉害。 姚婷从小是学美术的研究生，在英国学的艺术研究领域相关的专业。
在进入音乐行业之前，他也曾认真思考过如何把多年的摇滚乐情节和学校里学到的东西相结合。
他的结论是，经纪人只是那时的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面临这样多的困难。 我们在讨论小乐队如何挣钱和生存的时候，往往会漏掉经纪人，但事实上。
经纪人的命运很努力。
可能是和乐队本身的发展状况绑在最紧的。
我觉得特别累就是，嗯，并不是说你身体上有多累，而是我压力挺大的，因为我从小就是我爸和我妈一直非常的支持我。
而且家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经济压力，说啊，你一定要挣钱什么的吗？
所以我我爸就跟我说，人不是因为做了什么而后悔，而是因为没做什么才后悔。
那这句话就给了我非常大的压力，因为他们一直因为这句话而支持我。
如果我做不出来什么的话，那我是不是就对不起我的父母呢，就是挺难过的我，我，我会考虑自己从小是选美术的，然后。
也在一个不错的大学里学了双学位，然后也去在全世界排名，真的是前三的学校读了研究生，最后你就在这样一个行业，值得吗？
嗯，因为我跟我大学班主任关系非常好，他说要听我们见见面呗，聊聊天什么的，然后刚好曾经跟我们关系特别好的一个男生考到了美国的研究生。
然后那男生在大学，整个就是玩乐队玩了四年，后来毕业的时候也不玩了，就老老实实上班。
然后那天也说他要去美国读设计了。
嗯，我们几个人就见了。一面见了一面之后，大家就聊到各自现在的工作状态呀，收入啊，给你的班主任做一个汇报吧。
我当时我就发现我天呐，哎，我的收入就是别人的1/3，对当时就挺自我怀疑的啊，怎么怎么回事儿啊哦，而且还有一点吧，就是你，你，你身边的所有的人，就是那些同学，或者是你的朋友。
他们都会说，姚婷，我们太羡慕你了，你一直因为他们知道，我从高中开始听摇滚乐。
就我们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坚持下来，还在这个领域的，我们多么羡慕你的生活状态。我们我记着有，我有一个高中跟我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我们大学的时候一起去谜底，一起去草莓，真的是音乐节，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而且那个年代就是七八年前只有草莓和谜底音乐节嘛。
我们各全国跑，追追这两个音乐节，一年去四次，最后2012年还是一三年的时候，就他发了一条微博。
他生日的时候，他说姚婷，如果你未来成了乐队的经纪人，我就开一家love。 后来当我有一天回过头再去看那个微博的时候，把这个截屏给了他。
我说，我现在成了经纪人，你呢？
然后他现在在我们那边，一个农业就是农业银行上班。
当所有的人都在觉得你酷你牛比你厉害。我们羡慕你的时候，你发现没有一个人愿意像你这样。
你也挺怀疑的，你们都羡慕我吗？不是你们不是都觉得我酷吗？
那你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这个时候我爸就看到那个网上有招聘嘛，传媒大学，我爸就自己瞒着我就给我报名了。 好，我有一天收到一条短信，说让我去传媒大学面试试讲。
我要给我爸打我一骗人呢。
然后我有我爸截了个屏。我说，哟，你看现在骗子还知道我是传媒大学毕业的。
我爸说我给你报名了，我当时蒙了，我就跟我爸说我说，哎，我现在这么忙，我哪有时间去就什么试讲啊。这试讲还得准备。
而且恰巧是试讲的。前一天我才出差回来就是我看那个日期嘛。我说，而且试讲的前一天我还得出差呢。
然后我爸第二天飞来北京了。 我说你干嘛呀？他说，我要是不来的话，以我对我女儿的理解，他一定不会去参加面试的。 果然我爸就飞了，就是面试了几次，包括。
我这几次面试都过了嘛，过了之后有入职体检，我爸连入职体检都是从西宁飞到北京来陪我一起去的。
嗯，我爸飞过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去酒店陪他，因为我每天十二点一点下班，早上十点上班，除了我去传媒大学面试的那几个小时以外，我几乎就见不到我吧。
那对于我爸来说，他不希望他的女儿这么辛苦。
我很能理解，我爸就说，你看教书育人。
不，应该是你也很喜欢的事情吗，对吧，你把你的这种热情，嗯，这种人生的态度去传达给下一代，不是也挺好的吗？其实我是因为我爸的这句话动摇的。
我记得我来摩登天空面试的时候，我总监问过我一句话，他说你以往的就是学习的经历，和你的工作经历跟音乐其实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你觉得你比别人优秀的点在哪呢，我说是热爱，嗯，当然，其实除了热爱我也有很理性的分析过。
我对于这个行业来说有什么样的优势？
比如我自己是学艺术的，然后我在研究成学的专业，也是如何去选择更好的媒介去展示故事，那这些都是我可以带给乐队不一样的东西。
以及当我每一次看到我的乐队在排练在演出的时候，我从骨子里那种原始的热爱就又一次会被唤醒。
我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要听你现在做这样的事情，值得吗？我都觉得是值得的。
其实，音乐行业如果你想赚钱想发财的话，因为行业并不是一个特别好让你去实现这个目标的途径。
但是我们在做一件很酷的事情。
这些东西是别人，就是，是别的行业无法给你的。
你现在正在收听的是亲历者自述的声音。节目故事fm，我是彭寒，本期节目由我制作和声音设计。 这首歌是来自达温西乐队的，我们会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
我们下期再见，就在于要去现在，我们的伤感充满胜利的。
爱他终有相见，请你的照相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