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苏丹内战中,我们四处逃命

读喜马拉雅作者:gezhong日期:2022-10-4点击:502
那可能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四分钟,在这三四分钟里,有多少炮弹落下,我都数不清了。 故事FM ❜ 第 529 期 上期节目中,故事讲到 2016 年的 4 月份,随着南苏丹副总统马查尔的回国,栯铕和他的同事们感到南苏丹的局势越来越不稳定,也是第一次在执行红十字会的飞行任务时受到了当地民众的暴力威胁。 从 4 月到 7 月,整个情况越演越烈,南苏丹首都朱巴城里,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到了 2016 年 7 月 8 日,总统与副总统派系之间的矛盾激化到了顶峰,南苏丹内战爆发。 而接下来的几天中发生的事,给栯铕留下了深刻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以至于他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去触碰这段回忆。 /Staff/ 讲述者 | 栯铕 主播 | @寇爱哲 制作人 | 刘逗 声音设计 | 孙泽雨 文字整理 | 李士萌 校对 | 乔正禹 李梦颖 运营 | 翌辰 雨露 /BGM List/ 01.You're All They Talk About - Dave Porter(片头) 02.Can't Leave The Night - BADBADNOTGOOD(战争打响) 03.M40 - Dave Porter(炸弹) 04.going under - 彭寒(维和士兵) 05.recovery(片尾曲)

南苏丹内战中,我们四处逃命

2016年七月十日,不出所料,战争爆发了。

一切来得都很突然。十七点二十分,零星的响了两声枪响,紧接着就好像是得到了开战信号一般。

连续不断的枪声,爆炸声开始在整个城市蔓延开来。 我说,所有人定在那里,眼神恐惧的看着对方,仿佛一下子脑子空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立刻转身跑到车上,打开对讲机,开始呼叫,大本营。

但刚打开,就听到对讲机里不停地重复说待着原地不要动,等待进一步通知,呼叫开始,每三分钟重复一次。

我知道这是真的。战争打响了,上期节目当中故事讲到2016年的四月份,随着南苏丹副总统马查尔的回国游泳和他的同事们感到南苏丹的局势越来越不稳定。

他们也是第一次在执行红十字会的飞行任务的时候,受到了当地民众的暴力威胁。

从四月到七月,整个情况愈演愈烈,南苏丹首都竹巴城里布满了鹤墙石丹的士兵。

而到了2016年的七月,八号总统和副总统派系之间的矛盾激化到了顶峰,南苏丹内战爆发了。

而随后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情,给友友留下了深刻的创伤后应急障碍,以至于他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想再去触碰这段回忆。

七月八号这一天呢,我们收到了邮件,联合国和红十字会都发了邮件,因为七月九号这一天是南苏丹的独立日。

种种迹象表明,七月九号这一天有可能会发生一些局部的暴力事件,所以九号这一天所有的飞行任务终止,建议所有人呆在自己的住所,不要外出。

我为什么记这么清楚呢,因为我是七月八号那天结束了上一次的这个休息,回到的南宋丹,我一一落地,然后跟所有人我开了个会,我们有一个紧急撤离了这么一个计划。

如果我们的周围发生了安全,局势不好的情况,我们所有人要到酒店附近的那个美国大使馆去躲着这个大使馆,距我们可能步行有五分钟很近。

让我们出去溜达溜达。

这个代号的意思就是说局势不安全,但是总体来说,可控肯尼亚的一个一个小城市,万一局势不可控,我们认为这个安全局势已经到了,我们必须要撤离南苏丹的情况。 说完以后,十分钟之内,所有人必须带好自己的应急背包和应急物品到直升机的集合。

因为lok稍q,这个城市距离猪八的飞行时间大约是一小时二十分钟,算上备用行油,一共需要六百公斤的行油。

所以每次任务结束之后,游泳和同事们都会把飞机加满到这个数值以备意外发生的时候可以紧急撤离。

七月八号那天更是不例外。鉴于紧张的安全局势。

他们开完会之后,先是去买了足够七位机组成员吃几天的水和食物,然后在下午抵达了机场,给直升机加满了油。

五点十分,直升机停稳了,以后我们做完检查,然后加完好友开始打萌布,大概5.2十五左右的时候。

大家开始聊天儿嘛,等着这个打完蒙布,然后开车走。

就在打蒙布的时候,你就听到后边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然后所有人就定在那儿,然后回头看就转身看声音传来的那个那个那个方向。

我猜啊,每个人可能跟我内心的想法是一样的。

这不是打仗,这不是打仗,不能打起来,千万不能打起来。

然后这个时候机械是max,他说,嗯,这应该是有一对儿新人结婚。在放鞭炮刚才来的过程中,我看见了有人在办婚礼。

但是这个声音马上就打完,这几下以后,紧接着就开始排山倒海,就从一片了。你知道吗?

我一听,我就知道这声音它肯定不是放鞭炮的。

他们还在那儿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面面相觑。

我一下觉得不对。然后我转身就开始往车那跑,因为我们车上不是有机载电台吗?

我拿起电台,我就开始呼叫大本营,所以我当时拿出来。我说,然后我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现在我说我们这两辆车304和380。

我们两辆车七个人现在困在机场,然后那边回复的已经不是人,说话是相当于是一个系统,一个重复的,一个致所有车辆和人员,无论你在哪?

待在原地不要动,现在城市中心不安全,就不断的重复放在这个哇。

然后我又反过去又给洪志思会的运营主管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一刹那,就那个枪声和那个炮弹声,那个那个刺人,那个声音,那个大的,我这个手机差点就掉到地上。

我说,完了以后呢,他可能没听清我说什么,他就直接跟我们说。他说。

我们现在这个地方更危险,机场可能安全一些,你们就呆在机场不要动。

虽然是隔着话筒,但是其他那六个人全听见了。

就战争打响了,非洲国家南苏丹内战卷土重来,秧极驻首都猪八的联合国基地连带基地中收游的36000名难民。同样,苏丹首都猪八爆发了最新冲突。上星期六,总统基尔领导的政府军涉嫌袭击部总统马扎的司弟成绩两年的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南苏丹内战开始了,拥有他们一行七个人被困在了机场。不过好在他们身上都背着应急背包,准备了充足的水和食物,直升机也加满油了。

城里在打仗,机场已经被军方接管了,以当时的情形,肯定是留在附近最为安全。

于是几个人商量之后,他们到了机场边上的一个联合国的运营基地,那里的工作人员帮他们协调,住进了一间维和士兵的宿舍。

说到这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游泳。刚才提到过的两个撤离计划,当出现了严重不可控的局势的时候,他们会启用来自沟通捞k烧q的撤离计划。

采访的时候我们就很好奇,既然战争都打响了,直升机就在身边,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撤列到安全的捞k稍q呢?

首先要明白我们在南苏丹是做什么,我们是跟国际红十字会签了服务合同的,也就是说,我们是服务的提供者,红十字会不允许我们走,我们是不能走的。我们得到的信息一直是总部说我们在跟日内瓦联系。

你们随时准备好撤离,一旦他们同意,你们就撤离。

但实际上啊,一直到后来最后来红十字会南苏丹的这帮人也跟我们说,我们允许固定翼飞机可以撤离,但是直升机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让你们撤离。为什么?因为直升机是我们最后的救援底线,我们在很多地方,如果真的大范围打起来的话。

我们必须把我们散落在南苏丹其他地方。这些工作人员解救出来彻底出来,如果你们都走了。

那我们的这些同事就全完了,实际上我们是走不了的,但这是后话了啊。

然后七月九号呢,第二天那一上午没发生什么事情还挺安静的,就只有几架军事直升机在机场上空,城市上空飞机圈儿,所以我当时觉得应该差不多应该快结束了。然后下午两点钟的时候。

我们收到了红十字会的电话,红十字会跟我说,我们现在需要你们其中一个机组。

去波尔,把我们位于波尔的那帮同事给撤离出来,然后这个时候我们团队内部就开始出现不同的声音了。

等了一天,他们并没有等来红十字会让他们撤离的消息,反而是需要他们出一个机组去完成这样一项十分危险的人物。

在当时的情况下,没人知道飞去波尔会发生什么,往严重一点儿说,这将是一趟生死难测的旅程。 当时在场的一共有七个人,其中有两个机长,两个副驾驶,两个机械师,一位协调候补飞行员,也就是游泳。

一个完整的机组需要由三个人组成,也就是说,如果要执行这个任务的话,他们需要选出一个机长,一个副驾驶或者飞行员和一个机械师。首先撂挑子的是机长托马斯。

他是一个匈牙利人,没有从军经验。

托马斯有一位谈了七八年恋爱的女朋友,她原本来这里的初衷是为了积攒飞行时长。

就在这个时候,托马斯嘛,他第一个爱窥探我,我,我不干了,他就打那直接就打电话给德国公司的总经理,我不干了,从这一刻起,你也好,红十字会也好,给我发出来的任何指令我都不接受。 我不干了,辞职了。然后。

紧接着是机械师拍手。

这一天是他刚来南苏丹的第五天,他就遇到了这种事儿,他肯定也不愿意去他。我不去,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我,我不能冒这个风险。我如果不去。

而且我觉我不管。我觉得我不去,我觉得我们所有人都不应该去。我们应该跟红十字会说。

但是迈克说,各位理智一点,理论上我们每个人在签了合同,决定要来来说人之前。

内心里其实都清楚这个国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像个孩子似的突然落撂挑子。

我们肯定还是要去不去的人可以留下来,但是去的人举手跟我一块儿去。另一个机械师迈克斯。

一个德国人,他过来跟派出所,他是派出。

呃,我非常理解你不想去,毕竟你有两个孩子,还有媳妇儿啊。为勾佛语,我说完我当时我眼睛就红了,我就觉得哇。

超级感动那一刹那,然后呢,我跟大家说,我说ok,那我愿意跟迈克和迈克斯,我们三个大班子,我们一块儿去。

我当时想的是,如果大家都不去,那相当于我们就失去信誉了。 游泳和德国机长迈克分别曾在中国空军和德国空军服役,面对这样的状况,他们也是团队中相对冷静的两个人。

再加上机械式麦克斯,他们三个人当时已经做好了前往波尔的准备,这一趟前路凶险,没人知道还能不能顺利回到猪八。

所以临行前,他们七个人一起在餐厅拍了一张合影。

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持续的机场管制当天没有任何航空器被允许起飞,所以这项任务因为这样的客观原因被取消了。他们回到了联合国运营基地的宿舍里。

这一天是七月九号,一整天,猪八成里都很安静。

当天晚上,他们也难得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正当所有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们迎来了在南苏丹最惊险的一天。 第三天,七月十号,早晨八点半的时候,每个人光了身呢,穿了个小大裤衩,准备要去洗漱。我们从板房里走出来,聊一天儿,说二笑。

走出板房的门,大概也就三步四步的时候,先是其中一个。

意大利的副驾驶就听见你耳边啊,就这个声音,但是还没等你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哦一声就一发炮弹,就在你离你大概一两1200米的地方就炸开,你看不见,但是咚一下炸开了地就震了一下,所有人就被那个震动感啊,就震到了地上。

然后那个副驾驶那个飞利浦,他就站在我面前。

绷着头蹲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开始往屋子里跑,边跑边说,哦,对呀,妈妈咪呀,就开始跑。

然后你这个时候你就听就开始整个维和士兵周边落向无数的炮弹。

为什么呢?因为机场是由总统的这个士兵管辖的。

副总统那帮人在城市里边儿,他们想要攻占机场,这炮弹就不停地往我们这里的落。

所以我们所有人躲回到房间里头以后,首先做的是窗帘儿拉下来关灯,然后把所有的板床都推起来,立起来顶着那个墙,然后人趴着抱头趴在地上,相当于外面是天亮的,但是屋子里面是黑的。

我当时趴在地上,我听着外面一个一个炮弹往我就在我桌面开始炸我那一刹那,第一次意识到我可能要死在这儿了。

因为你想那个炮弹如果下一发就砸到你这儿的话,那你就死了。

我内衣上的话,其实我觉得我觉得有点可悲的是我,那你上来,我甚至不知道我应该给谁发信息给谁打电话。

因为我不能告诉我父母,我从一五年去难受的,一直到201八年,我从来没跟我父母说过我在南宋丹工作。

所以我发了一个朋友圈。

我说,现在男生呢,打起来了。

我说,我会每天不定时的更新我的状态。

你向大家通知说我还活着。

我又给我在德国的一个华人朋友发了一条微信,我给他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我公司同事的电话,一个是我国内家人的电话。我说,如果三天以后你没你没看到我微信有任何信息的更新。

那就说明我肯定已经死了。 你先给我的同事打电话。

他会告诉你我为什么在南苏丹,我在南苏丹做什么。

我这几天经历了什么,我说,然后你给我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然后跟他们说我爱他们。

然后我就当时又关机了。

我看着他们给自己的家人打电话,给自己的女朋友发信息,我就在那儿趴着,倒在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祈祷。

我就开始一发一发的数着,这方不要记住了,这方面要记住这方面,要记住这方面。

估计那个炮弹打了能有三四分钟,现在想可能也就三四分钟,但是当时你想三四分钟能打多少号炮弹,当时是很那时间很漫长的。

我那个时候在想,我以前说过很多次考老子才把娃死呢。

但是我那时候意识到,如果这个死亡来得特别快,你没有一个反应的时间。

你可能是不怕的,什么时候人最害怕你有选择的权利的时候,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选择我想活下来。

那个时候,我真的我是人生到到目前为止最害怕的时候。 当时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沉默地趴在地上。

游泳的对面是托马斯,他正在给他的妈妈和女朋友发信息,手机屏幕硬的满脸都是眼泪。

那是他们人生当中最长的几分钟,也是他们感觉自己离死亡最近的时刻。

子弹和炮弹就从窗外和屋顶上飞过,只要有一个落进来,后果就不堪设想。

不过幸运的是,几分钟之后,炮弹就突然停了一会儿。

半分钟之后,联合国的工作人员就把所有人都疏散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的临时掩体里面。 那是七八个集装箱搭出来的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大概躲了3400个联合国和其他NGO组织的工作人员。

他们都躲过了这一节,但是通过对讲机里传来的消息悠悠得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这么好运。 七月十号下午的时候,我就听到一个新闻。

说,一发炮弹击中了联合国的一个武装卡车。

卡车里面一共有五名中国维和士兵,第一个不是现场死了吗,还剩四个重伤的四个重伤人里边的其中一个,因为他所在的地方没有血蛋儿,他就活活的流血锅头死了。

我那一刻听到这个,我就脑子里就想象一个画面。我就想,如果是我部队的战友,我守在床前,就看着他不停地身上流血。

我什么都做不了,就这么死。我说,哦,我觉得我可能会难受死。

所以我当时就觉得特别的,反正是挺挺痛苦的。

这是七月十号,七月十号那天快到晚上的时候,开始突然下大暴雨,整个我们的这个鞋,我们穿的是高帮鞋。

已经淹过脚面了,没有地方呆着,而且全都是人,还全都是苍。嗯,蚊虫什么之类的,没有地方呆着,所以我就跟其他几个人,我们就敲开了旁边的那个集装箱,就躲到集装箱里边去了,但是那个集装箱里边。

全都是垃圾,以及这一整天下来所有人的尿液,因为你没有办法出去上厕所,所有人想要排尿,就是喝光的矿泉水瓶尿在那里边。

我当时在想最差情况下,我们可能今天晚上要住在这个垃圾箱里面最差的情况,但是站了个几分钟以后就站进去,因为闷热潮湿腥臭里面岂不说蟑螂蚊虫,那些东西就很难受。但是呢?

我突然想起了,因为当天我认识了两个中国维和士兵的人,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就给这个人打了个电话,然后好巧不巧,他们因为他们搬家了。

这个要是他还没上交,就相当于空出来了一个板房。 十二三平,他说,我刚好有这个钥匙,你今天晚上可以先去那儿住哦。他特别开心,我就回去跟着他们说,我说ok,今天晚上。

我的一个华人的维和士兵的朋友为我们提供了这么一个历史的著作,我们够我们可以去那个地方,我是给他们开心的。

树大拇指,哇,中国人牛逼。

然后那天晚上,我们在那临时的住了一晚上,在中国维和士兵的宿舍里住了一晚之后,到了七月十一号,枪战还在继续,他们又回到集装箱掩体当中躲了一整天。

不过,在当天,德国飞行学校的总部传来了好消息,说德国的军机已经在隔壁的乌干达等着了。 郭继红十字会那边也协调好了,只要枪战一停止,稍有个喘息的机会,德国军机就把他们从南苏丹解救出去。

有有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除了自己,他还惦记着昨天安全通报里提到的那几位受伤的中国维和士兵。

所以他赶紧给中国驻南苏丹的大使馆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告诉他们,也许可以通过德国大使馆把几位伤员先转移出去,尽快接受治疗。

我记得那天晚上大概是九点多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听说战争打完了,总统胜了,副总统又被打跑了。

为什么觉得说是打完了呢?

因为南苏丹人,他有一个传统,但凡节假日,或者说是像这种战争胜利了,他们有且仅有一种庆祝方式。

就是弗里舒婷拿这个枪朝着天,他的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持续不断的开枪朝天开枪就是一种庆祝方式。

然后那天晚上我们听到了这个庆祝方式,然后第二天,一个德国的大螺旋桨的那种,像运十二的那种祸击,没有座椅的那种就落地了。

然后下午到了,到了机场开始排队,然后在机场我看到了我们的那个武官,大使馆的武官在跟德国的德国军机的那个负责人在聊天在握手,然后看到三个士兵担架,一个一个移到那个军机上面,然后固定在机舱的尾部。 我哪儿觉得,嗯,虽然是个匿名的英雄,那还是为祖国的战友做了一些事情。

对,然后?

然后那天我们先是被撤离,到了应该是乌干达的首都,然后在那儿,公司帮我们买了转机机票回了德国。

在吴干达的那个首都,我们还拍了一张照片儿,我们觉得终于终于逃生出来了。所有人跳起来,跳到半空中。

合了一张影。 第二天,游泳和同事们从乌干达回到了德国,整整有半个月的时间游泳,每天晚上都在重复做同一个噩梦。

在梦里,无数的炮弹在他们周围炸开,他们四处躲避,拥有,发现自己跟所有人都走散了,最后一发炮弹啪的在他身边炸响,把他炸醒了。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有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急障碍,甚至在街上听到气球爆掉的声音,他都会下意识地蹲在地上,抱着头回到德国的生活,常常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回德国的第二天,我就坐在市中心的广场。

我买了个咖啡,我就坐在地上,我就看着那儿的行人在那儿走,就很简单的每个人的身上的一些举动。

比如说老太太溜着狗。

一个父亲怀里抱着他的娃,逗他的娃笑,每个人嘴角洋溢着那种和平幸福的微笑,阳光打在地面上了,这种和平真好。

我就在那城市的市中心坐了一整天,看着每一个英国的行为。

呵呵呵,我觉得和平真好。

后来游泳和那几位共同经历的生死的同事还都有联系,他们大都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除了迈克,他后来又回到了南苏丹。

他说总要有人回去完成交接的工作重生之日,每年这个时候,大家都会相互问候一番。 现在游游已经回到中国好几年了,目前在北京的一家外企从事跟飞行救援相关的工作。

虽然如今还是不太愿意回想那几天的经历。

但是他说他从来没有后悔去过南苏丹,而杰伟辉一直热爱飞行。

你现在正在收听的是亲历者自述的声音。节目故事fm,我是主播艾哲,本期节目由刘豆制作声音设计,孙泽宇。

感谢您的收听,咱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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