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包围了我的自杀现场

读喜马拉雅作者:gezhong日期:2023-4-7点击: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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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包围了我的自杀现场

最早可能是在去年夏末的时候,觉得实在不行就去死一死吧,那种感觉你好,欢迎收听故事fm,我是艾哲一个收集故事的人。

在这里,我会用声音纪录片的形式带你跨过田梗,穿过胡同,收集那些动人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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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生是一个九零后正在美国的一所大学读研究生,他从小就受到拖延焦虑,直到抑郁的困扰。

从去年开始自杀的念头开始钻进他的脑袋。

啊,我叫乔生,呃,今年26岁,正在那个读研,然后是一个文科生啊。专业是国际历史。

刚刚好去美国之前,在20015年的八月吧,就是和五行闹都不可开交了。然后他就说他说那行啊,你老说你自己觉得有抑郁,你去看呢。

他,他这个其实是一种讽刺性的,就是说你。

你老觉得你有病啊,你就是在装病,你去看吧,我说什么就去看,然后就去看精神科去看了。然后诊断的是这个重度焦虑和中度抑郁,但是可能是有这种夸大性的。

所以说可能这个对自己的症状有所夸张,但是因为是做了两表啊,和一些做了一些这个诊断的是确实有中度焦虑。

这个情况我有一种新快感,一种证明了一道喜题的感觉,当时我就是特别特别夸张的把这个诊断证明。

回家以后摔在他面前,然后跟他说我有病,不像是一般人,是诊断出来以后应该觉得哎,怎么这样。

我是不是完了。当时我的诊断是那种如负重视,就是那种尘缘德学的感觉,就是说我真的不是装病。

我真的不是自己想不开。

可能是很早在我有记忆非常早的时候,我有一天突然发现,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世界上不只只有我和我的家人。

还有其他人,然后这些人他都是独立,可以自己思考的,但是他们思考的动机我不知道,所以这就造成一个最早的一种。

恐慌嘛,就是我不知道人的那个脸,后面或者说笑容,后面他们的画后面是到底怎么想的。这种位置感是一种按丝儿身体,一开始是有那么好几年,就是一直在这种惶恐之中。

后来再到以后的话,发现自己很容易恐慌,然后会为了很简单的一些,比如说我小学美术课的时候,到第二天必须要交作业的时候。

本来可以随便的画几笔,然后就可以交上去,但是我就是盯着那个画画的那个没有画完的东西就动不了笔。

就是拖延症,这个问题大家都有,但是我这个拖延就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成了一种不正常的拖延,你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阻挡你吗?

我跟心理咨询就那种心理医师一样,这样说就说是一堵像一堵墙看不见的一堵墙堵在前面,就感觉是被加了麻痹一样,就是卖不出去。这不在我焦虑特别严重的是2014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正好事情特别多,有时候是很难从椅子上站起来。

就是不能迈出去一步,就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希望酝酿半天,那是非常严重的一个我,我,我觉得是说像我母亲,她有一个遗传因素在里面,然后他。

它的处置方式是,有时候是有一点偏神经质,你母亲是什么情况,她也是抑郁吧,她也是抑郁应该。然后就是比如说这个我有时候在上学的时候已经向他试图向他传达,说说我说,我说妈,我这个感觉点不太好,我觉得我有点抑郁这样的感觉。

然后他说,这个你,你为什么会抑郁呢?

那个生活条件这么好,然后你根本什么就不懂。然后你看我是因为环境不好,然后让我抑郁了啊。我难道对你不好了吗?你为什么也要。

然后这就是憋的人,没有话是假的。

他非常强调一点,就是说,比如他说,你看我们家里人,我说你不好,是因为我是关心你我的。

说实话,这个外面的人,他非常强调说这个外面的人都对你是不好的,只有家里人能对你好。

外面的人,任何说你正面的,他们都是在恭维,要不然是为了让你开心,要不然是有求于你。所以这个对你的抛坐替步的评价全都不能信你自己一定要拎清楚。 我自己不想相信他这个判断,但是但是潜意识之中,还是就是接受了他这种灌输吧。

所以造成了我在对外的时候有一种。

潜意识的强烈的焦虑和不自信这种看法就造成了一个自我评价过低,一种不客观的果地。

你第一次诊断的时候,结果出来之后,呃,因为呃,你母亲之前是不承认那当时你是什么体验,是做了什么?

我有一种新快感,一种证明了一道习题的感觉。

我们这个日常的理解总是容易把这个抑郁理解成一种,这个个把个人责任挂钩太严重。

如果诊断成重度焦虑,它有一定的客观的医学标准,比如说吃持续一两个月。这种长期的焦虑,或者说像我出现肢体化,比如说肢体化的意思就是没有原因的感到胸闷啊,肠胃出现然后去像我曾经因为喘不过来气去医院拍了x光,但是发现我的这个呼吸系统完全正常。

这个就是焦虑一个反应,它是一种可以客观的,相对客观的,去诊断的一种疾病,然后这种疾病他?

不能归因于呃,道德意志品质或者意志薄弱这样的,因为我们这种文化有一种传统,就是说过多的把这个个人意志附加的道德责任太高了,好像是我们作为一个人有义务去自己克服啊自己的。这个精神上的问题,如果克服不了,就是一种意志薄弱的表现。

他给人附加了太多不必要的压力。

所以说,当我们真的就是去当我意识到自己真的被诊断的时候,实际上是我自己,或者说给自己卸下来一些责任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后来就是开了一些抗焦虑药物吧。我服用的是一种叫做西太普兰的西浦庙的一种非常温和的和成熟的抗焦虑药物。

他对我基本焦虑,水平没有特别大的影响,但是他能够稳定我的情绪不会剧烈变动的,太厉害,就是从特别亢奋到特别焦虑,然后在美国,呃吃了大概半年,然后自己把它停掉了,停掉。一开始是没有什么反应,我觉得可能就是没那么严重了吧,就可以停掉了,然后就没有遵医嘱。

就是在没有在咨询这个专业医疗意见情况下之下,擅自减量减要停药,这是一个打击。

然后结果停了之后,就从两三个月开始,它就变得严重了,而且就是可能是因为这个掰开始就是停药以后它反弹的比以前更厉害。

所以说到了去年秋天和冬天的时候,它就发展为比我以前所有的焦虑都要严重我,我,我是习惯于每天醒来的时候。

我第一个想法是自己为什么还没有去死,但是这就有点像起床气一样起来,以后输血啊,然后进入这个活动状态,我这个想法慢慢就会消失了。

但是这个到了焦虑和抑郁发作比较严重的时候,这种想法就会整天的配。

陪伴着自己,很多人有一种误解,就是说这个抑郁症患者,他们的这种自杀冲动是一种冲动。

在我的例子里面,它不像是一种冲动,它更像是一种长久的,它把自杀之前沈某某来正常化了。

他变得不是一件特殊的事情,他就像是吃饭穿衣服,一件日常的事情,像是一个随时可以去做的一个事情。一个选项特别简单,因为我每天上学的时候路过一个很高的桥,我想跳随时可以去跳。

就是不用计划,就是这个飞花砖也皆可为自杀手段。我,我在这个跟别人。

开玩笑也不是开玩笑,其实很严肃,就是说对于真正想自杀人来说,满眼望去都是自杀工具,比如说那个墙角。

墙角,塑料杯,甚至牙刷都可,大约是一月一月中旬吧。然后正是冬天的时候,就是抑郁越来越加重,然后就是就是所有的pad和这个三一门吃都是没有办法完成。 然后那天的时候接收到了学校一封邮件,说你费用了,一门课拿到了一门f,然后你也拿到f后果很严重。

我觉得心情还好,麻烦呀,还要会还要处理这件事情我。

我想一想,今后啊,可能要处理非常麻烦的事情。然后我心想,哎,好吧,不想处理了就去自个儿杀好了。

当当时就是很顺理成章的,就是像往常一样出门,然后这非常非常日常的一天,周围有车有人,然后有一稀稀拉拉的行人在刮风就是这样,行人很少,因为那个桥上风很大,行人很少。

所以大家都在关专心开车吧。然后没有人在关注就走到桥上,然后就很自然的就是。

探出栏杆,望下河水,然后突然发现这个想法跟我预期有点不太一样,一他这个盒子没有结冰,所以就和预想的生活跳楼的效果不太一样。

变成了逆死逆死是很难受的。

就犹豫了一下,然后第二次有一些这个很刻薄的评论,但是我觉得有一定的可真理性在里面,就说这个你,你这个人简直就是有表演性人格。

当时可能是有点表演性人格发自我了,觉得就这样。

死的默默无闻,感觉非常,我觉得应该照到天下一项人就说,你看你这个人,简直就像是一个抓妈,亏你啊,一定要搞得非常戏剧性。

当时可能就觉得这个事情还不够,戏剧性还是把它搞得再戏剧性一点,然后就跟朋友广播说过,然后直播跳墙,在那个平台上,在这个微信群里面。然后他们着急了,然后就去有人去抱着急十十几分钟吧,因为那个时候有一个我在加拿大的朋友直接打电话过来,我把电话。

接了,然后跟他说,我现在心情很平静,这个自杀的人不应该心情平静啊。我才跟他说了半天我心情这个死者心情问题,死者情绪问题。

钱浩,他说,你,他就在不停地跟我兑换,然后讲了讲了,警察警察就来了。 哇,三四辆巡逻警车吧,还有一辆救护车把那个交通给不上了。

就这样,他们因为这个每年都有自杀的,他们应该应对这个也比较有经验了吧。然后就说,能不能?

跟我套个什么,然后当其实我见到警察的时候,我就觉得已经完了,就是我就肯定是不能再继续下去,我就是打算表现的像一个守法公民一样。我说。

赶紧报上自己年龄姓名,职业自己试图干什么,然后表示服从一切安排,然后就有了三四个警察,就说我们每年都要处理这个事情,我们很开心,这个你最后没有干成这件事情,因为一切都会好起来。

就是这样,他们这个厕所表现的很专业吧,就是想接近,然后交谈,这应该是一个标准程序。

然后警察就说,那个你,你不是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但是我们要走走程序就是把我给靠上,靠上警车送到了这个警方的自杀应急处置中心。

我当时还觉得自己很正常,就是因为心情平静,但是现在想一想,这恰恰是异常的,因为因为当时就是缺乏一种在活着的实在感,觉得在走路都像在采棉花一样,然后身边的现实。

像被加了一层滤镜一样,它不是视觉上是模糊的,而是感觉上是模糊的。

所以好像发生的什么事情都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相似一个观众一样的在关键那些事情,警察那边就是他们会有这个应急评估专家,因为很多人是因为失恋呀。 嗯,紧急一些情况受到刺激,比如喝酒喝多了。

磕要磕嗨了,做出一些事情。这些人一般在这些设施里面呆四岁,八个小时就放出去了,因为等他们平静下来。

但是他们这个给我做了一个评测以后,发现确实是有。

真正的精神问题,所以在那个警察的设施呆了一晚上以后,就被就是华盛顿的精神病院,非常有意思。我,我认为就是从我到美国以来,就是我最接近真正美国人生活的一次。因为这个,这个精神病院,我在的精神病院很多是是来戒毒的,因为人戒毒,它会有阶段反应,所以说在这种专业设施里面可以得到帮助。

还有就是自己把自己放进来,觉得自己在抑郁,还要像我一样,因为自杀。

还有,因为PTSD各种原因,我们这一层是性状都比较温和,没有攻击性的种族成分非常的融洽。有白人,有黑人都非常友好的在一起,对大家在吃早餐的时候会彼此问候,然后会大家分享自己的故事。比如说,有一个黑人的母亲说,我有两个孩子是双胞胎,但是我自己因为吸毒情绪不稳定,我怕我伤害了他。

所以我就把我的孩子留给我男朋友,找我自己进来见,把自己治好了,然后说的说的都会。

我因为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还有人就是像我的一个室友,他是一个伊拉克战争的老兵,在战场上得了PTSD就是创伤后交流应激障碍。

然后在PCSD的时候就会好几次自杀好几次,这个吸大麻果量什么。

后来这个退五军人部就是说把他送过来接受治疗。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故事,就是每个人适合自己的自我重建的方法是不一样的。

呃,我自己的方法就是去看哲学。

嗯,尤其是康德哲学,因为抗到哲学才关注的是我们怎么样成为我们自己,怎么样去自律,怎么样的去克服自己身上自然的缺陷,成为一个玩七夕总审玩玩总审的人,然后嗯,在医院里面除了吃需要以外的话,这种自我思索,或者说在知识资源的帮助之下。

建立的是一种更我认为更亲切,更完整的对我自己的一种描述。

所以我能够更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面,所以可以开始一点点的去改进它,这是我自己努力的一方向。另外一个方向是说。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母亲在我成长过程那种给我附加了一些非常扭曲的看待我和周围之间的关系,我认为非常好的是,我终于扭转过来,因为我发现很。

多人是在真正的关系,就是我有一位朋友之前也没有怎么见过面,然后他住在离我很远的地方,然后他知道了可以探望的时候,但每天晚上六点多钟下班的时候,有时候就会开车过来,然后来见我,帮我拿东西。

嗯,我觉得我跟他也不熟,但是他帮我帮的非常认真,他说,我很欣赏你,我觉得那是一个好人,就是。

愿意这样帮我,然后在我出院那一天是很早很早我去赶飞机,然后他还来了,铺了一个空。

就那天他起的特别特别早,就来医院看我,然后发现铺了一个空。

我以前有一种非常不太健康的想法,就是说,我不能够先安理的而去依赖别人去相信别人,会诚心的在帮助我。

我总会觉得我接受了朋友的帮助,是一种负债,但是这次的经历就是让我真正感受到了。

我自己可能欠了他们永远还不上的帮助,但是我对此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因为我知道有很多人是爱我,他们是在自愿的帮助,是在作为朋友在帮助我。

而且我知道,在他们遇到问题的时候,我也会作为同样的这么去帮助他们。 乔生在华盛顿精神病院里一共呆了三个星期。

目前暂时会过修养。

回来后,他把自己的这次经历发表在了网络上,结果很多人联系。他说他们也有过相同的经历。

但是羞于奇耻,乔生就以自己的经验给他们提供建议。

他觉得作为一个幸存者,他有责任帮助更多的人。 您好,我是艾哲。本期节目由我制作声音编辑,彭寒故事fm,现在又多了一种收听渠道。 如果你是iphone或ipad的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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