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是发廊女
读喜马拉雅作者：gezhong日期：2023-9-21点击：393
在红灯区，我看到不少男人让老婆卖，自己在外面收钱 故事FM ❜ 第 520 期 提示：本期节目涉及到性的话题，如果你身边有孩子，建议带上耳机或者换个时间再听。 中国到底有多少「小姐」？这是一个连性社会学学者都很难给出答案的问题。而关于「小姐」的家庭、婚姻、生育情况的统计和研究更是少之又少。 我们常说底层女性性工作者身处社会的最边缘。确实，「小姐」的社会地位不高，但她们也是社会中的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小姐」只是她们的一个身份，她们中的大部分人也会成为妈妈。 那「小姐」与孩子的关系会是怎样的？作为「小姐」的孩子，又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Staff/ 讲述者 | 星星 主播 | @寇爱哲 制作人 | 徐林枫 声音设计 | @故事FM 彭寒 混音 | 孙泽雨 Intro 声音素材 | 胖虎 文字整理 | 李士萌 星星 封面插画 | one day 运营 | 翌辰 雨露 /BGM List/ 01. StoryFM Main Theme - 彭寒（片头曲） 02. Freedom the 3rd - 彭寒（离开的妈妈） 03. The Awaited Little - 彭寒（再次离开的妈妈） 04. 华芳 - 彭寒（按摩房） 05. Hi, I’m Your Mom - 彭寒（「妈」） 06. Future In Valley - 彭寒（片尾曲）
有，有没有什么模特啊，一直抱歉，不愿意再抱怨。
以前我住的那个地方，门前有条街，企业上有三棵很大的石榴树，那是初三我妈自己出去开了一家店住的那个地方，这条街前半部分都是理发店。
嗯，后半部分都是宾馆，宾馆之间有一条小巷，那里一般巷口都会站着一个女孩儿。
后来我听过一个词，交战街是林立，不是理。理发店晚上的时候一般会开一种红色的灯。
后来我跟高中同学聊天的时候，他们说那条街叫红灯区，我在那儿住了好几年。 你好，欢迎收听故事fm，我是艾哲一个收集故事的人。
在这里，我们用你的声音讲述你的故事，每周一，三五咱们不见不散。
我是星星，1992年生，今年29岁，从事漫画行业相关工作。
中国到底有多少小姐？
这是一个连性社会学学者，都很难给出答案的问题，而关于小姐的家庭婚姻生育情况的统计和研究更是少之又少。 我们常说，底层女性性工作者身处社会的最边缘。
确实，小姐的社会地位不高，但他们也是社会中的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
小姐只是他们的一个身份，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也会成为妈妈。
那小姐与孩子的关系会是怎么样的？
作为小姐的孩子又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从我四五岁即十起，我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天晚上我妈躺在床上，我爸坐在床边，我妈的眼泪混着血水。
沿着点留下来，我爸再给他擦眼皮上的血，我就问我爸，我妈咋了。
我爸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印象中记得最深的就是这个画面。
我爸长得还挺好看的，头发暗黑很茂密，就像刺猬一样，都是竖起来的。
它很瘦，也有肌肉，长得很白，所以我小时候经常捏他的手臂，我就说好大一颗鸡蛋，剥了皮的。
我妈妈长得很漂亮，他眼睛也很大。嗯，头发也是浓密的很长，他喜欢长度吧。
他的皮肤很滑，我特别喜欢摸他的胳膊。
他俩是在外地打工，过年才会回来。我奶奶带我们六岁以后，我上小学，我们全家就搬到镇上，直到三年级他们俩才回来，然后在镇上开了一家理发店。 我妈开理发店，我爸给人盖房子。
从那以后，我印象中最多两三天，他俩就会打一次架，因为很小的事，甚至不需要理由，我妈也会还手，但是他约还手，我爸打得又越狠，经常是打到我妈躺在地上动不了。
比如说我爸会嗯，住跑几步把我妈？
踹倒在地上，然后拖着我妈的脚在在地上走，把我妈抱起来砸在地上。
我能想的小时候的事很少，嗯，能记得最多的就是他俩大家。
嗯，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
我十岁那天，天下着雨，早上起来我妈没有做饭，给了我和我哥一人一块钱，让我们出去买吃的，剩下的钱可以零花。
嗯嗯嗯，以前我们家一直很穷，偶尔想要你花钱一两毛就求我妈，但是大部分都求不到，所以那天我跟我哥都很开心。
后来我妈就说。
我去县里给你爸买答疑，你们俩就在家聊乱跑之后，他就出门了。
嗯嗯嗯。
等我爸回来的时候，我爸疑惑了一下，但是也没多想。
我并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回来，到了下午五六点多还没回来，我就到门口去等他，因为那时候我很矮。
我就端了一把凳子站在上面，我们接到两边开，因为我不确定他会从哪一边回来，但是我我在肚子上的时候可以看得比平时远一点。我就想，这个高度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他都是我的大会来，我还可以和他炫耀一下。
我说，我发现了一个戏方法，就直到天黑后吧。
他都委回来那一天，我只是以为他可能七天不可忍，每天回回。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爸给我说他不回来了，我才知道他归回来。
其实我觉得我妈走了也挺好的，不管他在哪儿干什么？
都可以，这就不用挨搭了。
星星希望妈妈这一走，能告别过去，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妈妈虽然摆脱了家暴，却没能彻底摆脱星星爸爸的纠缠。
星星的爸爸想尽办法得到了星星妈妈的消息，知道他去了广东。 很快在这个家里，甚至在整个村子里，星星的妈妈开始以一种星星完全没有想过的方式被提及。
我爸一气之下就搬到离镇子很远的一个村里住。
五年级那段时间，我爸应该是知道了我妈在哪儿。
有段时间，他经常带着我跟我哥去亲戚家串门儿，每次到别人家，他都会当着一屋子的人的面说说我妈在外面当机，我的亲戚们就会去安慰他。他说，你这算什么，那个谁谁谁还亲自送自己的老婆去趟鸡呢？
我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鸡是什么意思，猜出来的，他们也说过其他的词。
妓女，我知道妓女是什么意思。
我当时也是懵懵懂懂的，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反正太我妈也不在，因为我爸经常到处跟人说我妈在做鸡，所以很多人包括林村的人都知道这些事。
有一次，有一个不认识的叔叔跑到我家门口，跟我爸说，听说你媳妇儿死了，都上新闻了，大家都在说，当时我就站在我爸旁边，但其实我看过那个新闻，那个人是跟我妈同名长相什么的，完全都不一样。
我估计其他人也看过真实的新闻，但他们还是这样说。
甚至跑到我面前问我，你妈是不是死了。
我懒得理他们就都不说话。
五年级那段时间，我爸也表现得特别的不安。
他时常会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老子一个都不给。他。
有时也会问说，如果我跟你妈离婚？
你们俩跟谁，他一定要听到我们回答跟你。我其实很不喜欢回答这个问题，有时候就逃避回答，但我爸会一直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想我妈，因为他们周围人对我妈的态度都是鄙夷的，但是我想见他。
我并不想让我怕找到我妈，不过有时候会想，希望我爸能偷偷来看看我。
后来五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我爸为了不让我妈找到我，就把我转到村里面去读书，在这个学校上了大概一两个月。
有一天上午，有的同学突然跟我说，校长找我。我当时很疑惑。
一进门，办公室里做了好几个老师，其中一个老师又下巴指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电话，说，你妈找你。
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我都是懵的，那是从四年级暑假到现在，我第一次确切地听到我妈的消息，接了电话之后。
我就说了一个为我妈就叫了我的名字。
他说了是不，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从从听到他的声音开始，我就在哭。但是我又觉得当着那么多人面哭，很丢人，就背过身，可以不敢说话，他被他们听出来。
没说几分钟就挂了吧，我就迷迷糊糊的就回到教室才敢怕着哭。
尽管换了学校，妈妈还是找到了星星，这让星星觉得自己没有失去妈妈。
而另一边，亲戚们也在劝星星的爸爸，如果星星妈能回来就好好过日子，别再打架了。结果那年夏天，星星的妈妈竟然真的回来了。
他们夫妻也喝好了。
但这一年里，妈妈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又为什么要回来？
这些是是非非，真的能一笔勾销吗？
五年级下学期暑假的时候，也就是零三年的时候，我妈突然回来了，他跟我爸也和好了，我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也从来没有问我，我感觉有些东西不要问比较好。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能回来，我还是很开心。
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找电了，比以前漂亮一些，可能是因为他打败上比以前好吧，染了个头发黄色的。
这是我第一次借贪染头发，他俩维持的时间不是很长，后续还是恢复到大家的样子。
直到六年级毕业，我快十二岁。
那个时候我表哥住在我家。那天我从外面回来，隔得很远，就听到卧室里面传来东东那种撞击声，我就赶紧跑进屋去看。
看到我哥趴在卧室门口，头往里伸，我也趴在另外一边，头往里伸。
就看到我爸抓着我妈的头往墙上扎，我听到的声音就是我，我妈头砸到墙上的声音，但是我跟我哥两个人都不敢进去，直到后来我表哥回来，赶紧往屋里冲进屋，拉开了我爸。
我妈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慢慢浮墙站起来往屋外走，我就跟着他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
看着他。我俩都没有说话，我妈就小声对我表哥说，能不能借我五块钱，我去县城找我姐，我表哥就送我妈去了公交站看着他上车。
我妈走之后，我就回屋里去看我爸。
我听到他在骂说什么野男人当着我的面儿之类的，可琳琳算散的，我大概理出来。应该是他回家的时候，正好撞见我妈在跟别人打电话，语气比较亲昵，就要去抢手机。
我妈前妻之下就把手机。
砸在地上，我这时候才看到地上躺着几块，所以手机我爸把他们捡起来之后装上了，还能用啊，就去翻短信，边发边念还边问我们，你们说他是不是该打隐形的炸弹，最终还是爆炸了。猩猩的妈妈又一次离开了这个家。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回来了，他决定离婚。
星星的妈妈什么都不要，她只要星星前前后后争执了一个多月，星星的爸爸才不情愿的答应了。
星星没问妈妈为什么会带自己走，但终于能离开爸爸生活，他很开心。
之后星星跟着妈妈一起离开了村子，去了县城。
村子很小，随便一闹，人尽皆知，但县城是有秘密的，人们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知道彼此的过去，而是为了自己谋一条生路。 从此，星星就跟着妈妈过上另一种生活。
我妈在一家理发店找了一份工作，平时那些姐姐们对我都挺好的。
老板娘对我也很好，也很照顾我，他们吃饭后是免费的，是老板娘做，我们大家都在哪儿吃。
直到我妈一个人带我平时理发的活儿，那种轻一点儿的活都会让我妈做。
我一般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店里的，我在县城没有朋友，通常就自己跟自己玩，自己跟自己打牌，自己分当三个人。
其实我也可以自己玩象棋跳棋还五子棋理发店的前门是用来理发的，后面每间房间放着按摩床。
一开始我也以为理发店就是普通的理理发，我有时候在前门玩无聊就会看看报纸。
有一次看到一篇新闻，说警察在发廊抓了几个小姐，那时候我才知道，小姐原来是一个职业。
理发店原来也可以不只是理发的，当我在的时候，他们表现的其实没什么异议场。
比如有男客人来的时候，如果看到我在他们说话声音会小一点。
有一天晚上我照常在前面等我妈的时候，因为等太久，我就有点困，就到旁边一间房间打算睡一会儿。
那些房间中间挂着一很大一片窗帘，把房间隔成两部分套，里面放着一张床，外面靠近门口的地方。
放你一张沙发，我就躺在沙发上，脸朝着沙发背躺了。没几分钟，就店里的一个姐姐拉着一个男人进来了，看了我一眼。
就是说睡着了，然后他俩就进里面。
我能听到他俩脱衣服的声音，最开始他俩会轻声细语的说一些入马的话，到后面声音就越来越大。
我感觉这时候起来好像不太合适，就继续躺着。 但是我从后辈。
就会像还没有立起来的那种感觉。
导师，我连头发丝儿都不敢动，直到他们完事儿出去了，我又继续躺了半个多小时才起来，出去非常的漫长。
出去之后，刚刚那个姐姐还问了我一句睡得什么样。
我说睡得可沉了，还是这间房间有一次？
是下午天快黑了，我回去之后看到屋里没人，就直接去店里找我妈。
那个时候前门也没有人，店里其他姐姐都不在，我就往后面按摩房那边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很轻，听上去向我说，我爸，我就靠近。
开了一下那个门，没有官员。我从门缝里看到我妈的背影，还有一个被他挡住的男人，他俩靠得很近。我看到那男人在请我妈的给当时挺挺难受的，但是也没有伴侣。
这样的无奈，似乎从星星记事起就陪伴着他。
以前相信，一边思念妈妈，又一边希望她不要回来，想要离开爸爸却被迫说着愿意跟爸爸过星星学着，把所有的话都藏在心里。
他不会和妈妈摊开谈这些事儿，也不会要求妈妈去做什么改变。 就是在这种主动的沉默当中，母女两人也慢慢的找到了关心彼此的办法。
我妈对我其实很好，我妈在理发店的后面巷子里租了一个单间。
那个房间很小，只够放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凳子。因为那个床很小，而且我睡眠很浅，很容易惊醒我妈就让我整着胳膊睡的话，我会睡得很踏实。
但有一天晚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妈不在，我试探性的喊了几声，看看他是不是在厕所，但是没有人回应。
我当时就意识到，她可能是跟其他的男人。
出去了，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还很黑，因为我很怕黑，不敢起来去找我妈，我就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缩成一团。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我听到门外掏钥匙的声音，我才把腿生吃。
看了一下窗户，天有点蒙蒙亮。
等我妈开门的时候，我就假装自己睡着了。
他动作很轻，躺下继续拦着我睡，因为之前担心了很久，我妈抱着我的那一刻，我瞬间就踏实了，就特别的困一下就睡着了。
所以他可能并不知道我醒了，我也没有说过，就持续这样，每天。
大概他都会离开，但有一次半夜，我听到穿衣服的声音就突然醒了，就看到我妈起身要走，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妈，我也不说，就无意识的就喊了一声喊完。其实我有点后悔，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醒了。
我妈听到之后就转过身看了我一下，我就盯着他们说话，他想混了睡着。
但是我很久都没有睡，后来他就把衣服脱了，躺下来继续睡。
那天夜里他没有再离开，就那天睡得特别安稳。
以前我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玩具。
有一天我我妈就拿回来一个玩具。狗狗很小软软的，因为肚子上破了个洞。
里面的填充物可能是掉光了，所以很空。
我妈自己拿针线给缝了一下，还顺便在里面塞了一点其他的东西，我就拿着他当枕头，然后这样晚上一个人睡的话也没有那么害怕。
再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天我妈突然带我去了一家礼品店，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我就看着门口一只很大的不熊米黄色的。
以我一败那么高，我就看了一会儿都没说话。我妈就问店员，这熊怎么卖，店员说，六十块，我当时觉得好贵，我妈理发男的两块钱，一个女的五块钱，一个洗头发是五块钱干洗还要按摩呢？
烫染是230吧，所以六十块钱还是挺贵的，但我妈还是把它买下来了。
这是我有史以来收到的最贵重，也是最让我开心的礼物。
我特别喜欢天天抱着睡觉啊，就非常的有安全感。
跟着我妈生活之后，我们俩日子一直过得很穷，包括我身上穿的衣服，大部分是我妈的。
但是我长得比我妈还高，所以我妈很多衣服都穿不了，尤其是裤子，到冬天的时候，中午午休，我坐下的时候裤腿会到小腿以上就特别冷，然后我就用胶带缠着裤腿，这样就会好一点。
嗯，不过我不是很介意。
这些因为我，我妈已经尽量把它能给我的度给我。
2007年初三的时候，我妈离开了那家理发店，去另外一个一条街自己开了，家里发电，自己开店会自由一点吧，撑的钱也会多一点。
那条街的前半部分。
密密麻麻都是理发店，中间有几条小巷，后面密密麻麻，全是宾馆。
我妈不会特地要求我出去玩，以前是他一个人在店里，他去后面给人按摩的时候，我就在前面看店，倒是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但有一次他突然让我出去转两圈儿，我没问，我就出去了。
那时候我没有手表，所以也不知道时间。
我大概知道我妈是要干嘛，所以转了几圈之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回走。
所以我觉得除了那次意外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真正的杰克，这也是因为我刻意避开了。
再后来，我妈又聘请了一个女孩儿，他来做按摩的事儿，我妈在前面理发，所以我妈就很少去按摩了。
我跟我妈从来没聊过这些事儿。
其实我有时候能感觉到我妈有点避开吧，就比如说我想喝水的时候会直接拿我妈的杯子，我妈就一把抢过去说你自己喝你自己的杯子，不要喝我的。
而且我妈还会经常会去体检，检查身体之类的。
我俩就产生了这种默契，互相不会询问，也不会主动说我也不希望他献血，自己只要他开心，嗯，就可以。
甚至有一次我跟我初中同学聊天的时候，我。
说了一个什么话题，我说妓女职业还挺伟大的。
当然这个被我的同学抨击了，但我的内心并没有觉得我有什么错。我是指那种主动去当妓女的，因为他们是很认真生活的嘛。 嗯，靠自己。
所以我对我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只是我妈跟他是什么职业无关。
曾经刻意的逃避和无视1.1点变成了理解和接受，而且因为周围的邻居大都和星星的妈妈分享着相似的命运。
星星也从来没有因此受过欺负。
不过这不意味着星星能轻松的面对一切星星每年会轮换着去父母家过年，所以每隔一年，星星都要经历一丝撕裂。 和爸爸过年的时候，猩猩爸爸会对着所有的人骂猩猩说猩猩闲的穷，不像猩猩妈会找男人，整天吃香喝辣。
面对这些星星还是选择沉默，可是沉默并等于遗忘过去的一切也都没有真正的过去。
小的时候其实不仅人自闭，情感感觉也是自闭的，这些情感对我来说都很模糊，哪怕是有关怨恨的难受，也都是长大之后回忆起来才会慢慢有这种感觉。
我说，恐难就是我很抗拒，跟别人身体接触，不喜欢跟男生讲话。
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
每个男人都是潜在的罪犯，因为小时候看看我妈那些，就觉得可能有无数个瞬间我妈都会死，所以我就觉得，如果我要结婚了的话。
我被打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后来住在红灯区的那段经历，我又觉得男人都好脏诶，所以我对爱情和呼吸是不细致的。
校地主比我列长的，但是他要，也许他只是表达对小孩子喜爱，摸一下我，碰一下我，我会发感土里人的话，如果对我表达爱意的话，我就会远离他哦。有时候会自己想象一下签署啊，亲吻什么的嘛，我就自己就开始，不是有时候会想到我万一就会发生关系，是不。
你想到那个场景，我会觉得很倾诉。
嗯，就是很难进入一段年轻。
我长这么大没有谈过恋爱，因为像这方面问题，我会问我朋友们，我说，你们是这样吗？他们说也会有。那我觉得想是不是跟人有管，跟以前的经历无管，就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肯定不想要这种过。
但是既然他已经是事实的话，那我会试着接受。所以我问我朋友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也是想从他们那儿知道一下，我没有问题就。
你需要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对生活继续向前。
星星大学毕业之后离开了家乡，来到北京打拼猩猩的爸爸组建了新的家庭。猩猩妈也早已经关掉了理发店，去了一家服装店打工只是星星还是没能放下对亲密关系的不信任。
这几年，星星的爸爸经常催他辞掉工作，回家乡的工厂，找个男人嫁了。 反倒是星星的妈妈觉得女儿健康快乐就好。
他不会对星星有更多的要求，他们母女依旧在通过一种克制到近乎沉默的方式。
关心着彼此，实在找不到对象，结不了婚，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自己经济独立能赚钱，哪怕你结婚了，你还是要轻轻独立。我觉得当时住在红灯区的时候，其实见过很多女孩子，靠做这个自己养自己，甚至把钱给家里，而那些男人呢，还要靠自己的女人做这个钱就吃软饭。
所以这个对比就很明显。
我就觉得，呃，女人其实靠自己也可以有的，有了男人还不如自己。
我妈也催过我结婚，但是我一般都会回。她说，万一我找到像我爸那样的人，那我这一生不是晚了吗？
我妈就没再催我了。
我妈都表示理解，她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见识比我多，有什么决定，你自己做就可以平时跟朋友聊天。
他们的爸妈把他们逼的天天都不想回家什么的，但是我就会跟他们说。
我妈就特别好，我妈从来不比我做任何决定，他们就很羡慕。
虽然平时我跟我妈不怎么普通打电话，有段时间聊天，内容都不会超过三句，也都是他主动发过来，就说在干嘛吃了吗哦，然后就没了。
最近几年他知道有那个微信部署，就每天都会看我走了多少步。
我因为在家办公平时不怎么出门，所以部署经常为零，或者低于一百，他就会问我，你今天是不是没起床。
是不是没吃饭？嗯，如果我有时候超过一万多部，他就问问你今天是不是出去玩去啦，有没有朋友一起啊，注意安全，然后我就会给他发一些我拍的照片之类的。
其实我我也很讨厌微信部署这个东西，但是想到如果关了的话，我妈就没得看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关过。
我一直都很压抑表达。
嗯，平时我俩还是没什么话，包括疫情期间我俩关在一起半年，平时交流也不多，就他跳他的广场舞，我在旁边看着。
以前跳的时候，我会觉得他是广场当中最亮的星，长得最漂亮，但是因为最近生病，吃药长胖了，所以他就站在对尾。我们家是有一条狗的，他在放着音乐的时候跳着跳着，跟那只狗跳了起来。
他来说，你看有狗翘的，挺好呀什么的，就很笑得也很开心嘛。
我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俩就觉得很温馨，好像没有任何烦了。
你现在正在收听的是亲历者自述的声音。节目故事fm，我是主播艾哲，本期节目由林风制作声音设计。
彭寒，感谢您的收听，咱们下期再见。
有，有没有什么模特啊，一直抱歉，不愿意再抱怨。
以前我住的那个地方，门前有条街，企业上有三棵很大的石榴树，那是初三我妈自己出去开了一家店住的那个地方，这条街前半部分都是理发店。
嗯，后半部分都是宾馆，宾馆之间有一条小巷，那里一般巷口都会站着一个女孩儿。
后来我听过一个词，交战街是林立，不是理。理发店晚上的时候一般会开一种红色的灯。
后来我跟高中同学聊天的时候，他们说那条街叫红灯区，我在那儿住了好几年。 你好，欢迎收听故事fm，我是艾哲一个收集故事的人。
在这里，我们用你的声音讲述你的故事，每周一，三五咱们不见不散。
我是星星，1992年生，今年29岁，从事漫画行业相关工作。
中国到底有多少小姐？
这是一个连性社会学学者，都很难给出答案的问题，而关于小姐的家庭婚姻生育情况的统计和研究更是少之又少。 我们常说，底层女性性工作者身处社会的最边缘。
确实，小姐的社会地位不高，但他们也是社会中的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
小姐只是他们的一个身份，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也会成为妈妈。
那小姐与孩子的关系会是怎么样的？
作为小姐的孩子又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从我四五岁即十起，我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天晚上我妈躺在床上，我爸坐在床边，我妈的眼泪混着血水。
沿着点留下来，我爸再给他擦眼皮上的血，我就问我爸，我妈咋了。
我爸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印象中记得最深的就是这个画面。
我爸长得还挺好看的，头发暗黑很茂密，就像刺猬一样，都是竖起来的。
它很瘦，也有肌肉，长得很白，所以我小时候经常捏他的手臂，我就说好大一颗鸡蛋，剥了皮的。
我妈妈长得很漂亮，他眼睛也很大。嗯，头发也是浓密的很长，他喜欢长度吧。
他的皮肤很滑，我特别喜欢摸他的胳膊。
他俩是在外地打工，过年才会回来。我奶奶带我们六岁以后，我上小学，我们全家就搬到镇上，直到三年级他们俩才回来，然后在镇上开了一家理发店。 我妈开理发店，我爸给人盖房子。
从那以后，我印象中最多两三天，他俩就会打一次架，因为很小的事，甚至不需要理由，我妈也会还手，但是他约还手，我爸打得又越狠，经常是打到我妈躺在地上动不了。
比如说我爸会嗯，住跑几步把我妈？
踹倒在地上，然后拖着我妈的脚在在地上走，把我妈抱起来砸在地上。
我能想的小时候的事很少，嗯，能记得最多的就是他俩大家。
嗯，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
我十岁那天，天下着雨，早上起来我妈没有做饭，给了我和我哥一人一块钱，让我们出去买吃的，剩下的钱可以零花。
嗯嗯嗯，以前我们家一直很穷，偶尔想要你花钱一两毛就求我妈，但是大部分都求不到，所以那天我跟我哥都很开心。
后来我妈就说。
我去县里给你爸买答疑，你们俩就在家聊乱跑之后，他就出门了。
嗯嗯嗯。
等我爸回来的时候，我爸疑惑了一下，但是也没多想。
我并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回来，到了下午五六点多还没回来，我就到门口去等他，因为那时候我很矮。
我就端了一把凳子站在上面，我们接到两边开，因为我不确定他会从哪一边回来，但是我我在肚子上的时候可以看得比平时远一点。我就想，这个高度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他都是我的大会来，我还可以和他炫耀一下。
我说，我发现了一个戏方法，就直到天黑后吧。
他都委回来那一天，我只是以为他可能七天不可忍，每天回回。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爸给我说他不回来了，我才知道他归回来。
其实我觉得我妈走了也挺好的，不管他在哪儿干什么？
都可以，这就不用挨搭了。
星星希望妈妈这一走，能告别过去，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但是妈妈虽然摆脱了家暴，却没能彻底摆脱星星爸爸的纠缠。
星星的爸爸想尽办法得到了星星妈妈的消息，知道他去了广东。 很快在这个家里，甚至在整个村子里，星星的妈妈开始以一种星星完全没有想过的方式被提及。
我爸一气之下就搬到离镇子很远的一个村里住。
五年级那段时间，我爸应该是知道了我妈在哪儿。
有段时间，他经常带着我跟我哥去亲戚家串门儿，每次到别人家，他都会当着一屋子的人的面说说我妈在外面当机，我的亲戚们就会去安慰他。他说，你这算什么，那个谁谁谁还亲自送自己的老婆去趟鸡呢？
我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鸡是什么意思，猜出来的，他们也说过其他的词。
妓女，我知道妓女是什么意思。
我当时也是懵懵懂懂的，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反正太我妈也不在，因为我爸经常到处跟人说我妈在做鸡，所以很多人包括林村的人都知道这些事。
有一次，有一个不认识的叔叔跑到我家门口，跟我爸说，听说你媳妇儿死了，都上新闻了，大家都在说，当时我就站在我爸旁边，但其实我看过那个新闻，那个人是跟我妈同名长相什么的，完全都不一样。
我估计其他人也看过真实的新闻，但他们还是这样说。
甚至跑到我面前问我，你妈是不是死了。
我懒得理他们就都不说话。
五年级那段时间，我爸也表现得特别的不安。
他时常会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老子一个都不给。他。
有时也会问说，如果我跟你妈离婚？
你们俩跟谁，他一定要听到我们回答跟你。我其实很不喜欢回答这个问题，有时候就逃避回答，但我爸会一直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想我妈，因为他们周围人对我妈的态度都是鄙夷的，但是我想见他。
我并不想让我怕找到我妈，不过有时候会想，希望我爸能偷偷来看看我。
后来五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我爸为了不让我妈找到我，就把我转到村里面去读书，在这个学校上了大概一两个月。
有一天上午，有的同学突然跟我说，校长找我。我当时很疑惑。
一进门，办公室里做了好几个老师，其中一个老师又下巴指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电话，说，你妈找你。
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我都是懵的，那是从四年级暑假到现在，我第一次确切地听到我妈的消息，接了电话之后。
我就说了一个为我妈就叫了我的名字。
他说了是不，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从从听到他的声音开始，我就在哭。但是我又觉得当着那么多人面哭，很丢人，就背过身，可以不敢说话，他被他们听出来。
没说几分钟就挂了吧，我就迷迷糊糊的就回到教室才敢怕着哭。
尽管换了学校，妈妈还是找到了星星，这让星星觉得自己没有失去妈妈。
而另一边，亲戚们也在劝星星的爸爸，如果星星妈能回来就好好过日子，别再打架了。结果那年夏天，星星的妈妈竟然真的回来了。
他们夫妻也喝好了。
但这一年里，妈妈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又为什么要回来？
这些是是非非，真的能一笔勾销吗？
五年级下学期暑假的时候，也就是零三年的时候，我妈突然回来了，他跟我爸也和好了，我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也从来没有问我，我感觉有些东西不要问比较好。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能回来，我还是很开心。
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找电了，比以前漂亮一些，可能是因为他打败上比以前好吧，染了个头发黄色的。
这是我第一次借贪染头发，他俩维持的时间不是很长，后续还是恢复到大家的样子。
直到六年级毕业，我快十二岁。
那个时候我表哥住在我家。那天我从外面回来，隔得很远，就听到卧室里面传来东东那种撞击声，我就赶紧跑进屋去看。
看到我哥趴在卧室门口，头往里伸，我也趴在另外一边，头往里伸。
就看到我爸抓着我妈的头往墙上扎，我听到的声音就是我，我妈头砸到墙上的声音，但是我跟我哥两个人都不敢进去，直到后来我表哥回来，赶紧往屋里冲进屋，拉开了我爸。
我妈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慢慢浮墙站起来往屋外走，我就跟着他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
看着他。我俩都没有说话，我妈就小声对我表哥说，能不能借我五块钱，我去县城找我姐，我表哥就送我妈去了公交站看着他上车。
我妈走之后，我就回屋里去看我爸。
我听到他在骂说什么野男人当着我的面儿之类的，可琳琳算散的，我大概理出来。应该是他回家的时候，正好撞见我妈在跟别人打电话，语气比较亲昵，就要去抢手机。
我妈前妻之下就把手机。
砸在地上，我这时候才看到地上躺着几块，所以手机我爸把他们捡起来之后装上了，还能用啊，就去翻短信，边发边念还边问我们，你们说他是不是该打隐形的炸弹，最终还是爆炸了。猩猩的妈妈又一次离开了这个家。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回来了，他决定离婚。
星星的妈妈什么都不要，她只要星星前前后后争执了一个多月，星星的爸爸才不情愿的答应了。
星星没问妈妈为什么会带自己走，但终于能离开爸爸生活，他很开心。
之后星星跟着妈妈一起离开了村子，去了县城。
村子很小，随便一闹，人尽皆知，但县城是有秘密的，人们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知道彼此的过去，而是为了自己谋一条生路。 从此，星星就跟着妈妈过上另一种生活。
我妈在一家理发店找了一份工作，平时那些姐姐们对我都挺好的。
老板娘对我也很好，也很照顾我，他们吃饭后是免费的，是老板娘做，我们大家都在哪儿吃。
直到我妈一个人带我平时理发的活儿，那种轻一点儿的活都会让我妈做。
我一般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店里的，我在县城没有朋友，通常就自己跟自己玩，自己跟自己打牌，自己分当三个人。
其实我也可以自己玩象棋跳棋还五子棋理发店的前门是用来理发的，后面每间房间放着按摩床。
一开始我也以为理发店就是普通的理理发，我有时候在前门玩无聊就会看看报纸。
有一次看到一篇新闻，说警察在发廊抓了几个小姐，那时候我才知道，小姐原来是一个职业。
理发店原来也可以不只是理发的，当我在的时候，他们表现的其实没什么异议场。
比如有男客人来的时候，如果看到我在他们说话声音会小一点。
有一天晚上我照常在前面等我妈的时候，因为等太久，我就有点困，就到旁边一间房间打算睡一会儿。
那些房间中间挂着一很大一片窗帘，把房间隔成两部分套，里面放着一张床，外面靠近门口的地方。
放你一张沙发，我就躺在沙发上，脸朝着沙发背躺了。没几分钟，就店里的一个姐姐拉着一个男人进来了，看了我一眼。
就是说睡着了，然后他俩就进里面。
我能听到他俩脱衣服的声音，最开始他俩会轻声细语的说一些入马的话，到后面声音就越来越大。
我感觉这时候起来好像不太合适，就继续躺着。 但是我从后辈。
就会像还没有立起来的那种感觉。
导师，我连头发丝儿都不敢动，直到他们完事儿出去了，我又继续躺了半个多小时才起来，出去非常的漫长。
出去之后，刚刚那个姐姐还问了我一句睡得什么样。
我说睡得可沉了，还是这间房间有一次？
是下午天快黑了，我回去之后看到屋里没人，就直接去店里找我妈。
那个时候前门也没有人，店里其他姐姐都不在，我就往后面按摩房那边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很轻，听上去向我说，我爸，我就靠近。
开了一下那个门，没有官员。我从门缝里看到我妈的背影，还有一个被他挡住的男人，他俩靠得很近。我看到那男人在请我妈的给当时挺挺难受的，但是也没有伴侣。
这样的无奈，似乎从星星记事起就陪伴着他。
以前相信，一边思念妈妈，又一边希望她不要回来，想要离开爸爸却被迫说着愿意跟爸爸过星星学着，把所有的话都藏在心里。
他不会和妈妈摊开谈这些事儿，也不会要求妈妈去做什么改变。 就是在这种主动的沉默当中，母女两人也慢慢的找到了关心彼此的办法。
我妈对我其实很好，我妈在理发店的后面巷子里租了一个单间。
那个房间很小，只够放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凳子。因为那个床很小，而且我睡眠很浅，很容易惊醒我妈就让我整着胳膊睡的话，我会睡得很踏实。
但有一天晚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妈不在，我试探性的喊了几声，看看他是不是在厕所，但是没有人回应。
我当时就意识到，她可能是跟其他的男人。
出去了，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还很黑，因为我很怕黑，不敢起来去找我妈，我就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缩成一团。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我听到门外掏钥匙的声音，我才把腿生吃。
看了一下窗户，天有点蒙蒙亮。
等我妈开门的时候，我就假装自己睡着了。
他动作很轻，躺下继续拦着我睡，因为之前担心了很久，我妈抱着我的那一刻，我瞬间就踏实了，就特别的困一下就睡着了。
所以他可能并不知道我醒了，我也没有说过，就持续这样，每天。
大概他都会离开，但有一次半夜，我听到穿衣服的声音就突然醒了，就看到我妈起身要走，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妈，我也不说，就无意识的就喊了一声喊完。其实我有点后悔，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醒了。
我妈听到之后就转过身看了我一下，我就盯着他们说话，他想混了睡着。
但是我很久都没有睡，后来他就把衣服脱了，躺下来继续睡。
那天夜里他没有再离开，就那天睡得特别安稳。
以前我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玩具。
有一天我我妈就拿回来一个玩具。狗狗很小软软的，因为肚子上破了个洞。
里面的填充物可能是掉光了，所以很空。
我妈自己拿针线给缝了一下，还顺便在里面塞了一点其他的东西，我就拿着他当枕头，然后这样晚上一个人睡的话也没有那么害怕。
再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天我妈突然带我去了一家礼品店，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我就看着门口一只很大的不熊米黄色的。
以我一败那么高，我就看了一会儿都没说话。我妈就问店员，这熊怎么卖，店员说，六十块，我当时觉得好贵，我妈理发男的两块钱，一个女的五块钱，一个洗头发是五块钱干洗还要按摩呢？
烫染是230吧，所以六十块钱还是挺贵的，但我妈还是把它买下来了。
这是我有史以来收到的最贵重，也是最让我开心的礼物。
我特别喜欢天天抱着睡觉啊，就非常的有安全感。
跟着我妈生活之后，我们俩日子一直过得很穷，包括我身上穿的衣服，大部分是我妈的。
但是我长得比我妈还高，所以我妈很多衣服都穿不了，尤其是裤子，到冬天的时候，中午午休，我坐下的时候裤腿会到小腿以上就特别冷，然后我就用胶带缠着裤腿，这样就会好一点。
嗯，不过我不是很介意。
这些因为我，我妈已经尽量把它能给我的度给我。
2007年初三的时候，我妈离开了那家理发店，去另外一个一条街自己开了，家里发电，自己开店会自由一点吧，撑的钱也会多一点。
那条街的前半部分。
密密麻麻都是理发店，中间有几条小巷，后面密密麻麻，全是宾馆。
我妈不会特地要求我出去玩，以前是他一个人在店里，他去后面给人按摩的时候，我就在前面看店，倒是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但有一次他突然让我出去转两圈儿，我没问，我就出去了。
那时候我没有手表，所以也不知道时间。
我大概知道我妈是要干嘛，所以转了几圈之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回走。
所以我觉得除了那次意外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真正的杰克，这也是因为我刻意避开了。
再后来，我妈又聘请了一个女孩儿，他来做按摩的事儿，我妈在前面理发，所以我妈就很少去按摩了。
我跟我妈从来没聊过这些事儿。
其实我有时候能感觉到我妈有点避开吧，就比如说我想喝水的时候会直接拿我妈的杯子，我妈就一把抢过去说你自己喝你自己的杯子，不要喝我的。
而且我妈还会经常会去体检，检查身体之类的。
我俩就产生了这种默契，互相不会询问，也不会主动说我也不希望他献血，自己只要他开心，嗯，就可以。
甚至有一次我跟我初中同学聊天的时候，我。
说了一个什么话题，我说妓女职业还挺伟大的。
当然这个被我的同学抨击了，但我的内心并没有觉得我有什么错。我是指那种主动去当妓女的，因为他们是很认真生活的嘛。 嗯，靠自己。
所以我对我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只是我妈跟他是什么职业无关。
曾经刻意的逃避和无视1.1点变成了理解和接受，而且因为周围的邻居大都和星星的妈妈分享着相似的命运。
星星也从来没有因此受过欺负。
不过这不意味着星星能轻松的面对一切星星每年会轮换着去父母家过年，所以每隔一年，星星都要经历一丝撕裂。 和爸爸过年的时候，猩猩爸爸会对着所有的人骂猩猩说猩猩闲的穷，不像猩猩妈会找男人，整天吃香喝辣。
面对这些星星还是选择沉默，可是沉默并等于遗忘过去的一切也都没有真正的过去。
小的时候其实不仅人自闭，情感感觉也是自闭的，这些情感对我来说都很模糊，哪怕是有关怨恨的难受，也都是长大之后回忆起来才会慢慢有这种感觉。
我说，恐难就是我很抗拒，跟别人身体接触，不喜欢跟男生讲话。
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
每个男人都是潜在的罪犯，因为小时候看看我妈那些，就觉得可能有无数个瞬间我妈都会死，所以我就觉得，如果我要结婚了的话。
我被打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后来住在红灯区的那段经历，我又觉得男人都好脏诶，所以我对爱情和呼吸是不细致的。
校地主比我列长的，但是他要，也许他只是表达对小孩子喜爱，摸一下我，碰一下我，我会发感土里人的话，如果对我表达爱意的话，我就会远离他哦。有时候会自己想象一下签署啊，亲吻什么的嘛，我就自己就开始，不是有时候会想到我万一就会发生关系，是不。
你想到那个场景，我会觉得很倾诉。
嗯，就是很难进入一段年轻。
我长这么大没有谈过恋爱，因为像这方面问题，我会问我朋友们，我说，你们是这样吗？他们说也会有。那我觉得想是不是跟人有管，跟以前的经历无管，就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肯定不想要这种过。
但是既然他已经是事实的话，那我会试着接受。所以我问我朋友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也是想从他们那儿知道一下，我没有问题就。
你需要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对生活继续向前。
星星大学毕业之后离开了家乡，来到北京打拼猩猩的爸爸组建了新的家庭。猩猩妈也早已经关掉了理发店，去了一家服装店打工只是星星还是没能放下对亲密关系的不信任。
这几年，星星的爸爸经常催他辞掉工作，回家乡的工厂，找个男人嫁了。 反倒是星星的妈妈觉得女儿健康快乐就好。
他不会对星星有更多的要求，他们母女依旧在通过一种克制到近乎沉默的方式。
关心着彼此，实在找不到对象，结不了婚，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自己经济独立能赚钱，哪怕你结婚了，你还是要轻轻独立。我觉得当时住在红灯区的时候，其实见过很多女孩子，靠做这个自己养自己，甚至把钱给家里，而那些男人呢，还要靠自己的女人做这个钱就吃软饭。
所以这个对比就很明显。
我就觉得，呃，女人其实靠自己也可以有的，有了男人还不如自己。
我妈也催过我结婚，但是我一般都会回。她说，万一我找到像我爸那样的人，那我这一生不是晚了吗？
我妈就没再催我了。
我妈都表示理解，她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见识比我多，有什么决定，你自己做就可以平时跟朋友聊天。
他们的爸妈把他们逼的天天都不想回家什么的，但是我就会跟他们说。
我妈就特别好，我妈从来不比我做任何决定，他们就很羡慕。
虽然平时我跟我妈不怎么普通打电话，有段时间聊天，内容都不会超过三句，也都是他主动发过来，就说在干嘛吃了吗哦，然后就没了。
最近几年他知道有那个微信部署，就每天都会看我走了多少步。
我因为在家办公平时不怎么出门，所以部署经常为零，或者低于一百，他就会问我，你今天是不是没起床。
是不是没吃饭？嗯，如果我有时候超过一万多部，他就问问你今天是不是出去玩去啦，有没有朋友一起啊，注意安全，然后我就会给他发一些我拍的照片之类的。
其实我我也很讨厌微信部署这个东西，但是想到如果关了的话，我妈就没得看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关过。
我一直都很压抑表达。
嗯，平时我俩还是没什么话，包括疫情期间我俩关在一起半年，平时交流也不多，就他跳他的广场舞，我在旁边看着。
以前跳的时候，我会觉得他是广场当中最亮的星，长得最漂亮，但是因为最近生病，吃药长胖了，所以他就站在对尾。我们家是有一条狗的，他在放着音乐的时候跳着跳着，跟那只狗跳了起来。
他来说，你看有狗翘的，挺好呀什么的，就很笑得也很开心嘛。
我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俩就觉得很温馨，好像没有任何烦了。
你现在正在收听的是亲历者自述的声音。节目故事fm，我是主播艾哲，本期节目由林风制作声音设计。
彭寒，感谢您的收听，咱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