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国界医生自述:和我并肩工作的阿富汗同事,被美军炸死了
读喜马拉雅作者:gezhong日期:2022-7-10点击:1283
你好,欢迎收听故事fm,我是爱这个一个收集故事的人,在这里我没有你的声音,讲述你的故事。
每周135咱们不见不散。
我叫赵一凡,我是来自广州的一名麻醉科医生,现年42岁。 今天的讲述者赵一凡曾经是无国界医生组织的一名麻醉科医生。
2013年,他前往阿富汗的昆都市创伤医院,为那里的病人提供无差别的救助。
无国界医生是1971年在法国巴黎成立的,是一个独立的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他们会在全球范围内招募医生。
派遣到深受武装冲突,流行病和天灾影响的地区,为有需要的病人提供援助,无论这些病人的种族,宗教或者政治立场是什么。
我是在2012年的时候,我那个时候是一个高年资的主治医生,刚刚晋升成副主任仪式,就是在这前后的时候。
总觉得自己临床技能啊,各方面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了,但是呢,就总在想说,我怎么去拓展自己的视野。
能够多做一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呢。
你知道广东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尤其是我这一代七零后的这些广东人,从小就看香港电视,呃,那个电视剧叫做天涯?
侠医是梁朝伟演的,就讲到有无国界,医生就很自然的就开始去了解吴国界医生后来发现原来无国界医生里头对麻醉医生的这个需求还是挺大的。
然后后来就报考了。
在太太的鼓励和支持下,赵医生通过了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多轮笔试和面试被顺利录取之后,人事部的工作人员问他想去什么地方。
他说去哪都行,但最好是蚊子少点的地方,所以他被派去了阿富汗。 2013年的四月,去到阿富汗的。
我一开始要去迪拜申请一个阿富汗的签证,然后呢拿到了阿富汗的签证,以后呢,就从迪拜出发就直接飞到卡布尔。
其实那个在飞机上看到的阿富汗还挺好看的,他很多山,然后呢都是一些低矮的植物为主,然后也有一些呢,就是有一些沙画吧。
基本上就全部都是农村农村呢,就会有一些在山下面就会。
你看到一片一片的那种农村,基本上就是工业化的程度就非常的低了,那老百姓都是以种植业为主的,当时是下了飞机,然后呢很有意思。呃,当时人事部给到我的指引里头呢。
恰好就是少了这一段就是没有介绍说你进入到阿富汗的时候,会有一些怎样的情况,你要注意些什么。
结果一一到那个机场下了飞机就就比较紧张了,因为当时呢,从飞机出来,结果他们那个海关呢就?
就到处都是那些核枪实弹的警察都拿着AK47,然后呢过完海关以后呢就跑来一堆那种穿着制服的人,那些人其实不是来来做一些什么正儿八经的事儿,他就是帮你提醒你找你要钱的。
所以当时也不知道有这些事儿,然后就就后来就一个一个挨个的在在找我要钱了。哎呀,那个时候还是挺紧张的,那后来就反正我就拎着我的心里走啊走啊走啊,当时就这样子。
不过还还好,过程中还要办一个工作签证什么的,还还把它给都办好了,后来进入到。
进入到无国界医生的那个,呃,我们当时的那个建筑群里头,就大家跟我说说ok你,你现在可以放下行李啦,你可以去吃个午饭啊什么的。
那我说好啊,那我就去吃吧。
然后呢就有人把我带带带带到一个小门,然后就说,你从这边出去,对面就是餐厅,然后呢好,我就从那个门一出去。
然后本来正想往餐厅走,我往我右边一看,哎哟,那边有一部装甲车,然后呢上面都是都是。
核枪实弹的一堆人在那里,他们在那里有说有笑,我那个时候还是哎呀,这个还是真长见识了,就那个街道就很很破喽,很破旧。
嗯,基本上没有那种四层以上的房子都没有,基本上都是平房,我见过最高的房子呢,总是那种叫歪登号。
就是给人结婚用的那种。房子是涨最高的,其他的房子都很矮的,然后你走在路上,那些马路基本上马路中间都没有线的,大家都是觉得。
就是说是像中国一样,就是车是走在右边的,大家就自觉的走路就自觉的开车就行了,他也没有任何的交通灯啊,什么都没有路路中间的那些双黄线啊,什么东西都是没有的。
卡布尔,当时我见到的情况还好,就是说那些建筑物还还ok还是比较完整的。但是后来到呃昆都市就比较差一点了。
他那边是一个北部山区山区的一个农村的地方,那些房子就很破,第一天到昆都市。哼,那天也是对那那天是很有意思,我印象挺深的。
下午两点钟到的吧,一两点钟到,然后到了之后呢就嗯。
然后就就一路到进入到那个昆州市的那个医院好的地方,就发现诶这个医院盖的还不错,就是说是起码是有房子的,比我想象的那种是个帐篷里头做手术那种要好一点。
但是呢,嗯,里头的设备啊就相当的简陋了。
当时的这个手术室呢,就是有两间手术室,它就是有一个分体式的空调嘛。 然后我们在国内的医院都是存留手术室。
哼,他们那边的手指就是有个还你,你觉得想通风的时候还可以打个车,打开个窗户这种,然后呢,还有就是我们用的这些,呃麻醉机啊,监护仪啊。这些就就像反正我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款等等,国内也不会有我相信,因为因为这种款式的这种呼吸机呢。
长得有点像个像个手风琴吧,或者某种意义上说,它就像个打气筒一样就是。
就是有一条杆儿,然后呢这条杆儿呢,就是在发动机的带动下呢,就会一上一下的去拉动那个风箱,给病人做正压通气。
所以呢,就跟我们国内用的那个实在是差得太远太远了,他他也能用一些所谓的吸入麻醉剂。
但是这些吸入麻醉剂呢,也都是一些古老十八代的,反正就我相信我老师的老师可能都没有用过的品种,当时也都下午就等到我把这些事情都过完了以后。
其实已经早就过了那个吃饭的点儿。
后来就有一个icu,就是重症监护室的一个医生,是一个本地人,然后当时他就给我买了,买了一个囊。
然后呢还买了一罐那种还也不知道他他怎么也也蛮厉害的去买了一罐那种逮扣,可就是那种呃不含糖的那种可口可乐。
就那个搭配也特别奇怪,然后当时就当时也饿了,反正就吃啊吃啊,就把它给吃完,我也挺感谢它的。
他就后来我,我说我要给他钱,还他钱。结果他说不用,他说,这是阿富汗,那我们阿富汗人就就。
反正你在这吃饭就好了哈,就意思就是说他还挺自豪的说这是阿富汗,你不用给钱的他,他是一个大概一个二十来岁的一个小伙子吧,挺精神的。
但我在那呆了两三个月,后来他,我看他一路在发福,越来越胖了,然后他还他们还挺时髦的,他们都穿长袍,但是呢。
他是少数的。这种阿富汗本地医生里头会懂得穿西装啊,打领带啊。
但是呢,他们脚上都穿一个,那种三斗,就是跟我们那种沙滩鞋有点像呃皮凉鞋,对他们都穿个皮凉鞋,反正就是用国内的眼光看,就有点奇怪。
后来就到五点多钟就回到了宿舍,吃饱了,然后总算可以休息了,我就洗了个澡。
结果呢,就在洗澡的过程里头呢,就我听到外面我手机响了,而且我当时拿的是值班手机,就在赶着出来的。这个时候呢,这个我们的叫做哎,叫做项目的总监就已经跑过来,然后就说,哎,你你,你快来,你快来有个急诊手术,然后呢,这个时候我也就没办法了,哎呀,就气都没喘顺的情况下,就跑去医院干活去了。
那然后呢,就这个第一个病人呢,是一个女性,呃,她当时就是一个腰部的一个枪伤。
结果呢,那个呃,那个子弹就把它的肾脏给打破了。
于是呢,我们当时的手术就是做了一个全身麻醉气管插管下面的一个口腹碳茶,加肾切除的手术。
那就是我在昆读室完成的第一例。 这个手术麻醉我还记得当时就这个病人醒过来以后,他就在问,说手术做了吗,手术有没有做呀?
嗯,所以当时我说诶,好这个,这个做得好,因为这个你得做好了,这个病人才不知道原来手术做完了吗?如果他疼得难受,他肯定知道手术已经做了麻醉医生的工作呢,并不只是打一针麻醉那么简单,或者说我们的,其实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工作呢,就是要让我们的病人呢平安舒适的度过这个为手术期。所以呢这里头就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要考虑了。
包括怎么样去给病人做术前评估啊,然后呢?哎,这个树中可能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情况,我们要做哪一些预备,然后呢?呃,这个麻醉的策略该怎么调整,然后以及术后的处理上要注意些什么东西。
这些事情呢,我们都要去过问那关于这那个枪伤的起因。其实这个事情我们一般都不太敢问的。
因为呢,往往这些创伤的病人呢,他受伤的原因有时候都有点敏感。
结果呢,这个太太就说他这一枪呢是自己打的,是说是他自己打自己的,因为阿富汗是一个绝对的一个男性,就是主导的一个国家。
然后呢,女性呢?第一,她不能就说他没有受教育的权利。
然后呢,他唯一的职能就是生孩子,几乎当时就是这样的。
所以呢就呃,一般就女性,就是说她甚至于受到伤害的时候,可能她不太敢说到底是谁把他给打了。
所以呢,就其实女性的地位就很低。
就你说,如果在一些所谓的感觉到文化的冲突上,就是这点是感觉最深刻的。 嗯,尤其是我们有一段时间接诊了很多的创伤的女性。
就是几乎每一位创伤的女病人,其实他们都是怀孕的,肚子里头都有个孩子,然后他们都受了伤,所以那个时候感觉还是。
挺就挺觉得那边的妇女挺难的。还有一个就是儿童,就因为当地的当地人呢,他们就会生很多孩子。
但是呢,他们却不像国内这么把孩子看得很重要,然后呢,那些孩子就就有点说难听一点,有点像小猫小狗一样的,就是养在家里,然后就平时没事就他们就出去玩去到点该吃饭了,他们就回家来。 所以呢,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呢,孩子就是说意外受伤的情况也非常的多。
真的,有时候我们经常都要做一些。
啊,一些莫名其妙的创伤的孩子,比如说有一些孩子,他跟哥哥两个人去玩儿,哥哥在耕地,然后呢,小女孩儿呢就就跑啊跑,突然间呢就就跑到哥哥跟前,但是哥哥正在一锄头锄下去,结果一下子就把他几个脚趾头给剁掉了。
像这样的事情就就还不少。 吴国这一生项目上的每一位其他国家的这些国际救援人员都性格都很鲜明。
嗯,跟我关系特别友好的有一位呢。
呃,他是叫奥斯卡,就是叫奥斯卡哈。
然后他是个阿根廷的一个骨科医生,长得高高个儿,然后呢瘦瘦的,我觉得他挺像中国人的,可能那个时候就因为在那个项目上一个黄皮肤的人都没有。
就觉得这个人特别亲切,虽然他是个阿根廷人,但是呢就觉得这个人呃,不管说话呀。还有就是说这个处事的风格啊,觉得他是挺像中国人的。
就会呃,比较友好咯。然后呢,还有就是他去中国旅游过,然后呢,我们有一些共同语言,然后另外这位嗯,奥斯卡呢。他就说。
他做事也很很有耐心,有一次是做一个胳膊的手术,那个胳膊手术呢就是那个也是热。
当时呢就外面大概有四十度的温度,因为阿富汗它快到夏天的时候,那个中午太阳直射的时候呢,那个温度非常的高。
结果那个时候呢,很不幸我们的手术室停电了,没电的情况下呢,就弄了一个那种小太阳给我们照照明。
结果呢,那个时候就是考人呐,真的像烤箱一样。 结果呢,就他,他就那个?
奥斯卡就就那歌嘛,就是在那是在拉大腿复位,然后打打螺丝上钢板,做了四个小时他的那个,因为他必须得穿着两层的衣服,结果那个衣服从里到外,全部是湿透了。
我,我想,如果是我,我可能得晕倒在那儿才行。 对麻醉医生来说呢,我们印象最深的病人呢。
往往都是一些很困难,要反复接受手术的时候,麻醉医生就会记住这些病人。
嗯,我记得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小女孩儿,叫做巴斯米娜,大概八九岁。
他呢,当时就是嗯,在一次婚宴上面,然后呢,跟着爸爸妈妈去参加婚宴,结果呢,突然间在婚宴上面有两帮人打起来了就开始枪战,嗯,结果后来呢,就小女孩就在中间就中枪了,腹部中枪了。而且那颗子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特别厉害,他就把他整个腹部都像刀一样。
把它割割开了。而且呢?
里头因为我,我们知道我们的肠道在肚子里头都是弯弯曲曲,迂回曲折的嘛。结果呢,就一颗子弹就把它的胃肠道就打,穿了好多个穿口。
结果当时呢就嗯,后来就给他急诊做手术,然后呢就给他跑步探查,把这些呃肠子受伤的肠道啊,就给它做青创缝合。这样子刚做完手术那天他很好的。 他第一次做完手术以后,他第二天早上已经很精神了,当时我们都很高兴。
然后呢,他在那里,他看漫画书,然后呢,可以吃一个香蕉喝点酸奶什么的。
我们当时看的心里头很高兴,但是呢,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孩子呢,可能是因为营养啊等等的问题没有跟上结果。后来呢,这个孩子就反复的发生肠漏肠道的伤口,没有长好结果这些食物进去以后呢。
他就从这个伤口里头露出来。
结果呢,就这个孩子就反复的伤口不愈和抚摸烟就经过了好几次的手术呢。但是因为我们?
呃,那边不像国内国内呢,就会有静脉营养,就是有一些氨基酸呐,脂肪乳啊。这些东西可以给孩子就进行静脉营养,它就肠道就可以长回来。但是我们在那边是没有的,只能够靠吃东西来得到营养结果。但是他的肠肠子又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结果就进入到一个恶性循环。 嗯,我跟他爸爸呢,就有谈过好几次做做手术,之前做手术之后,我我都会跟他说几句,安慰他一下。
结果这个爸爸呢,就就也是随着这个孩子的这个伤情的变化,其实他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的,到了后来就说我,我开始都就最后一次手术我,我当时就说我们能做些什么事儿,我都会努力的给你做好。
嗯,但是呢,后来就接收完最后一次手术,结果那个孩子就没过几天就去世了。
当时我还记得那个爸爸就说,嗯?
就是他真的很爱他的孩子,我估计我们俩其实我跟他年纪应该差不多,我跟那个爸爸的年纪差不多。
不过我长得好像比他年轻一点,他看着那个样子比较苍老,但是呢,就当时心里头就很难。
不过因为啊,知道其实我有一我也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女儿,嗯,他对他的女儿真的,他就说他不像很多的其他的家长,很多的家长呢,对女孩儿呢,就他们没有。
没有那么上心。但是这个爸爸呢,是非常爱他的女儿的结果后来在这个事情就说对他的打击很大。
我看着他就后来就一直哭,一直哭。
从上个世纪末开始,阿富汗的局势始终非常不稳定。
八十年代有苏联入侵,九十年代由塔利班兴起。
911事件后,有美国的进入。
几十年来,各种武装冲突在阿富汗从未简短。
从2003年到2004年,至少有三十多位无国界医生在阿富汗遇害身亡。 赵医生所在的昆都市地处阿富汗北部的山区。
当地也潜伏着一部分塔利班势力,偶尔会爆发小规模的武装冲突。
我本人没有见过那种打仗的场景,但是。
这有时候听到点枪声啊,爆炸声就偶尔还是有的,不会很紧张了,因为首先天天都见的这些东西也就习惯了,我们是经常会被警告,就是说你不要随便拿着相机啊。
这个到处拍那另外一个呢,就是说也不想,就是说我们这些外国人呢,经过窗户老是探头探脑,出去的时候呢,就让别人都看到偶尔原来这个屋子里头住的全部是外国人不约安全的理由,所以我们那些窗户呢。
外面都有一层布,就是隔开,但窗户其实是可以开的,能通风,但是呢,你就不太能看到外面。 呃,我,我们不能走在昆豆市街头的哈因,因为我们得像坐牢一样,我们只能待在医院,要么就待到那个宿舍里头,只有两个地方我们可以待。
然后呢在就是,如果我要从医院到宿舍的话,我们得做那种专门的。
那种车,我唯一有一次有机会到昆都市街头走呢,就是快结束了这个项目准备,可能就是说过过几个礼拜就要回家了。
所以呢,我们就申请跟项目总监说能不能让我们去逛一次,那个去买点东西回家买点纪念品呐什么的。
然后后来就允许了。结果当时呢就有一个,哎,有一个当地的导游,然后呢,再有两位保安跟我们一起去。
然后呢,当时走在那个街头呢,就听得最多的就是我们那个导游就说。
这有谁谁谁有一次中了枪,那有谁谁谁有一次就就被打到了,然后那个接口呢,就有人在在哪个地方被暗杀了,就在说这些东西。但是呢,呃,我,我比较感动的地方呢,就是当时到了那个市级的时候呢。
呃,很意外的就是那边的老百姓呢,对我们夹道欢迎一下车诶,发现那些当地的老百姓,他们自发的就就走在路边,然后就就对着我们说叨特叨特这样子说,然后呢就对着我们。
在那里就笑笑的看着我,那个时候觉得好高兴哦,因为就头一回觉得发现原来哎,这边的医患关系真的跟国内很不一样,医生是可以这么受尊重的。
我记得就是在走的那天去卡布尔机场的那条路,我当时印象挺深的,当时就也是坐着做着那个我们的那种呃,越野车嘛,这个时候走的心情呢就大不一样了,当时那个心情就感觉很轻松。
然后呢就开始在观察两边的路啊这些,然后就当时就看发现有一条路就特别的宽一条康庄大道,甚至长得有点像国内的高速公路一样的,但是他也是没有什么限的,那那个时候就觉得哎呀,觉得这个景色特别好。
特别美,因为远处是山,然后呢就面前是一大片的康庄大道,结果呢,开呀开开着没多久呢?
这个就是开到机场门前就就有一道一道的那种哨卡,然后都架着那种沙包啊,机枪啊。
但这个时候呢,就看这些东西,就突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基本上对这些东西已经很习惯了,基本上已经无感了,就就就就当成风景一样欣赏吧。 是的,当时我是在六月六月初到六月中旬吧?
就回到了回到了先到香港,然后就回到家,回到广州。
嗯,感想其实没有太多感想,说句实在话,唯一的感想就是有点不太能适应现实社会,当时就是觉得,嗯,有。我记得我刚刚结束任务,回到家的那一个星期就整整一个星期七天。
每一天晚上睡着了觉都梦见自己在工作,都梦见自己在处理各种各样的创伤病人,然后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离开那个地方一样。
对当时就有这么个感觉。
然后有一天晚上就就我还摸我太太的肚子,就是因为我梦见是有一个急诊的病人,我要摸摸他的肚子是软的还是硬的,有没有板状腹。
有没有可能有有创伤引起的腹膜炎呐。这些情况结果我太太就把我给拍醒了,她说你干嘛,然后哎呀,我在睁开眼睛,发现怎么周围一片漆黑,大概用了一段时间才想起来,哇,原来我现在在广州。 赵医生回到广州两年之后,在2015年十月的一天。
他突然得知之前所在的昆都市创伤医院。
在美军的一次空袭中遭到了轰炸,而在故事开头,那位给赵医生买了囊和零度可乐的本地医生艾斯曼尼在这次空隙中不幸遇难。
在2015年十月,我们在昆都市的这个吴国界医生的创伤医院后来就被美军空袭,被炸弹给炸了。
结果当时艾斯曼里他其实已经是。
嗯,考取了。医学院也得到了另外的一份更收入更好的工作。
结果呢,他当时应该是处于一个,就是说,呃,坚持的在这个创伤医院里头工作的这样的一个状态。
那天晚上他是回来顶班的,结果后来就呃,因为他一直守着他的病人。 嗯,在这个空隙的过程中,结果他就是最早。
就在那个空隙当中,它就呃就牺牲了。
我觉得我需要去提起这个名字smy,因为如果我不提他的话,我觉得我会有遗憾了。
其实很多人都认为说我一个中国人跑到呃阿富汗去做医生很伟大,很了不起,我觉得他才是真正的英雄,因为一个就是一个这样的在战乱环境下成长的一个年轻人。
他很热爱自己的国家,也很爱护他的病人。呃,为了实现他的这种呃,当医生的梦想还?
坚持着就继续在这个救援的第一线,你现在正在收听的是亲历者自述的生意节目故事fm,我是主办者。本期节目由刘豆制作声音设计,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