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理逃回北京:诗和远方我都过够了

读喜马拉雅作者:gezhong日期:11月前点击:358


离开大理逃回北京:诗和远方我都过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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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三五咱们不见不散。 我是2006年毕业来到北京,开始北漂,尤其刚到的那几年,是我最纠结的一段时间。

我搞不清楚自己连个体面的房子都租不起,为什么还要在这个城市里应称。

其实只要在地图上随便选一个小城市去生活,日子都会简单,很不几年之后,有一个新冒出来的词儿,可以描述我当时的愿望。

叫做逃离北上广今天的故事。主人公,不像我这敢想一想。

他就真的做到了逃离北上广学音乐出身的他在2013年选择离开北京去大理,我叫李文峰,今年32岁。

我在一个音乐公司里边儿干了三四年,觉得有点儿累,带我那个哥哥其实特别好,就是他有很多音乐上的知识可以帮助我,但是他脾气有点差。

我经常被骂就是忍了三四年,而且那时候是因为这样,就是在北京呆的有点迷茫,每天上下班挺长时间的,然后你会看着那些高楼大厦,你觉得和你没什么关系?

最早是零九年大学毕业,我就来北京北漂,那时候有音乐梦啊什么的,然后待了几年,觉得过得不快乐,我决定去云南,然后我说我我。我和我之前的同事说,我要去丽江。

他们说不行,丽江太商业了,说你去大理吧。然后我就去大理一首先看了一个大兵的议席,然后还看了一个张扬拍的纪录片,叫在别处。他讲了好多大理的名人。

他俩板点就是云南,不会西藏,就是说的特别好。

我记得张扬,他在他纪录片里边还说就是大家就是特别亲密,在那个地方,他拍那个片子,他是有一个主线,就是从这个人过渡到这个人感觉这一圈儿人。这个村儿里边儿人大家都相互认识。

就觉得那种特别好,因为我觉得城市它是有一个规范在,而且它那个距离和距离之间特别短。你抬头就是看到房顶啊,或者看到楼,但是就是云南,可以的感觉就是一眼无边,那种你可以在那自由呼吸,所以对当时其实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想做一个改变。

去去看那边当个旅游什么的,没想到一呆就好一年。

准备逃离北京的那阵子,李文峰有个女朋友叫小黑,那会儿他们刚刚在一起几个月时间对李文峰来说,离开北京,意味着他需要告别这个城市里所有待不走的东西。

即使很多年之后,他也不是很确定当初他到底该不该带走小黑,他在北影学化妆,然后刚毕业对,也是没有一个特别稳定的事儿干。

只是因为他们化妆的性质是这样,就有活儿就去。

我觉得那时候因为我们俩认识几个月吧,就是可能那时候是好说热恋还是怎么着?

就是你没法把你说我要走,我不带你这个事儿说出口。

其实我心里边儿是有些犹豫的,因为对,因为就刚认识几个月,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他就反正我说我要去,他说他也去,那就就去呗,就是待了几个月,然后我也和我老板说了,我要走。

其实就定了一个日子就就四月一,因为就是四月一愚人节嘛,给自己的解释就是给人生。

开一个玩笑就是特别开心啊,上火车到了北京站人挤人,然后上了火车我,我把这段还拍了一个自己的小视频。

就反正是脑子里边全都是期待憧憬啊,觉得未来到底是会什么样,对我就特别开心,因为在火车上应该北京到昆明,应该是48个小时吧,等于是三天两夜差不多对,然后就等于。

在火车上过过日子的感觉就一直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头。哎,看看路边的风景,就是从一个北方可能无烟瘴气的地方,到南方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我们俩到达里已经是晚晚上了,傍晚了就住在一个那边叫客栈,其实就是民居,他会把一个单间租给你,然后洗手间共用啊,这样。

我记得刚去的时候房租一个月五百五对,很便宜,然后就是可能你想象就是这个独栋里边二层三层的小楼,可能住着五六家人。

就那时候挺热闹的,就是也有从北京过去的,还有台湾的什么小画家什么真的就是大家会偶尔在一块聚餐喝喝酒什么,因为就我也刚去哪儿,然后特别想认识更多的朋友。

就是其实觉得一切都特别新鲜,你看到那些蓝天白云啊,就是当然现在可以在北京看到蓝天白云,我觉得那时候很少能看到啊。

就是就新鲜的人,新鲜的味道,蓝天白云就就特别舒服,白天就像一个老狗一样,在客栈晒太阳,然后晚上就去逛人民路,人民路,他会有两边各种摆套呢。

每个摆摊都会有自己的那种带电池的小灯儿,下边儿它会卖一些自己做的首饰啊,或者是淘宝淘来的什么之类的,但是就觉得那条街都逛不完,因为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脉,不同的东西。

然后你走走在路上,会有人就直接他做旅拍的,他自己拍的照片印到明星片上。

你送给我说小伙子看一眼是搞艺术的,交个朋友,就觉得人和人特别亲近。对,因为在北京,人和人是有距离的,但那边你看他们主动向你示好,就觉得你愿意把自己的真心得献给他们,包括我们一块儿去环洱海啊,洱海环夜圈130公里,我们俩一天就还完了。

特别累。然后我记得首先路上风景特别美啊,你可能骑一个自行车,然后你会看到前面路上有一朵云。

然后云再下雨。

然后你就径直骑进那个语言里边儿,然后就开始淋雨你,然后几分钟之后你又骑出来了,又看到身后那朵云。

就是这个,对北方人来讲就是不可想象的。哎,语音怎么可能那么点儿就特别美,就是反1切都特别新鲜,就是就有点像度蜜月,什么都不想,我觉得三四个月吧对,然后把身上钱花的差不多了。

然后就就想着得找点儿什么事儿干啊。 对,然后我就。

就就开始长期的在人民路卖唱,最初的就是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在人民路人民路,我记得应该是人民路上有个特别有名的店,叫呃,再回首良机。米线好像是啊,我有基金,应该是一个半夜十一点多钟吧,然后在路上,然后就那时候人也没有,没有多少了,就是觉得自己去试试的胆儿吧。

然后我还记得我买了一个。

卖唱的音箱,罗兰的那,那是我第一次,我是站着,因为我记得七八月份是大理的雨季吧,就是没地儿可以坐,就是站着,嗯,带了吉他带了音箱,然后带了一个琴包,因为你卖唱总得要点什么,对带了个钱包,然后可能往钱包里边扔个几块钱做个引子。

刚开始有点儿拉布亚脸了,因为北方觉得卖唱就说要饭的一样对,但是去那边就看着那么多人卖唱,你会觉得像一个街头艺术。

但是还是拉不下来就?

我估计也就唱了三四首歌吧,那时候我记得小孩一旦陪在旁边,对和和旁边人聊天什么,可能也过了好多天吧,因为自己其实还是真的有点拉白下脸了,到后来开始和别人赌队儿这帮搞音乐的朋友。如果你们首先,如果你们不是彼此肯定,那肯定玩不到一起就是首先是你是特别欣赏他们的音乐,不管是嗓音啊,台风啊,长得帅啊,就是觉得这帮人还挺靠谱的,其实当时没想那么多就。

想着就是想加入这么一个团体,然后大家一块儿赚钱可能容易一些。但是没想到几年之后,我觉得我回头看这帮朋友都变成我一辈子的好哥们儿了。最后我,我在那儿人民路组了个小乐队,叫人民路138号。

那时候我也是一个不是在前面,我是后边儿吉他手就前面有主唱,他们爱献,让他们献去,我就在旁边老老实实谈我的钱,就是过了一个。

我觉得怎么得半个月一个月的吧,慢慢开始适应了。

最早我们是在那个人民路有一个四中第四中学门口,然后最最多的时候,可能我们会把那个人民路整个堵上。

就不是我们赌我们在路边唱,但是周围围的人可能要说成百上千有点多了,可能有有个一百人或者二百人,这样整个那交通就堵塞了,因为好多人还会。

这个直接去旁边商店单一箱酒过来,然后就坐在我们旁边,听我们和和我们一块合唱啊什么包括到后期我,我和两个老外又组了一个队,就是就变成那种特别欢乐的,因为老外的歌很多就是节奏感特别强。

不可能跳一晚上跟他们边弹边跳,一晚上下来可能赚到230块钱。

我从小到大我,我是音乐学员,毕业的就是学的,更多的音乐是那种西方的音乐,就是特别正式。

大家在音乐厅里边就坐着什么,就是看台上的人表演,到那时候你觉得就是音乐,可以这么近,你可以拿一把吉他就在别人面前表演。

就觉得是变成音乐,变成一个沟通的方式,拉下脸来卖唱,并没有解决李文峰和小黑的财务危机。

相反,微博的收入和日益消耗的存款在不停地提醒着他们,大理的蜜月期结束了,就是其实那时候的确身上也没什么钱了,而且我觉得我那个时候把身边能张嘴借钱的朋友都借了遍了。

就是在大理人民路旁边儿会有大理一中。

大一中门口会有卖那种学生餐的,可能五块钱,六块钱两份菜,然后米饭随便吃,我就为了涂便宜。我每天去去吃学生餐。

然后可能点两个素菜,因为素菜最便宜,然后每天去吃很多米饭吃,可能一个周两个周之后我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我就感冒了啊,那时候觉得就还挺苦的。

有一次我过生日,然后他们在酒吧过生过生日,然后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我就开始哇哇的哭。

就觉得赚不着钱,生活压力大,主要是那时候我在我在街上卖唱。

有一阵小黑他没有工作,因为他在北京。可能你要给演员啊,给剧组化妆,但去那边大理就完全没有这个行业。

那时候旅拍我估计也不是很多,就是他,如果你让他找工作,只能去影楼啊,去去放廊。但你想想。

那个三四线小城市的发廊或影楼是什么样的,很可能是席剑吹或者怎么着的,去那边就是最初的那个新鲜感,过了之后,他是找不到他的存在感。

然后他也和我说他,他想走就是,反正我自己还是不想这么快就回北京。

对,就觉得还在那边过的就即使你是有点儿生化压力,但至少你没有吸雾霾,没有干嘛的。

对,就是那时候我们对这个事上有点分歧,他就一直想回北京。然后我说我暂时不想回,有一件事儿就是我们俩一块儿去超市买牙刷,我们俩都没有牙刷了去超市,我就给自己选了一个十几块钱的牙刷,然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给他选了一个几块钱呢。 然后他当时就愣在原地。

然后那眼泪巴巴的就像豆子一样往下滴这个事儿,嗯,哎,我现在还记着就是我觉得我那时候的确是自私的,就是觉得要要节节约生活成本,但我没有想节约我的。

我觉得这个说到这事儿我就嗯,因为每个人我觉得都有一辈子都忘不了之前曾经做的傻逼的事儿吧。

到后来我们俩可能就在古城僵持了一段时间,后来他就去下关了。

离大理十几公里的一个地方叫下关,然后我们俩就基本上一个周儿见一次他休息。那天我们俩见我去找他,或者是他来古城找我。

对,但是那时候就其实大家的分歧就越来越严重。

直到有一次他休息那天他回来就开始收入东西就我。我有预感,肯定这天差不多要到了他,他就和我说,我们分手吧。

然后我当时想的是你,你敢提我就敢答应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特别幼稚的想法。

我说好啊,我们俩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没有看对方,但是就他提向的走的时候,我就往后看了一眼,我看他脸上就是有泪吧。

他走的第二天开始,我就开始喝酒,每天自己在房间里边哭啊喝酒啊,觉得生活?

怎么就这么难啊,因为和他分手之后,我在大理待了又半年嘛,但是这半年就觉得特别难受,因为你走在人民路上都是看到别人牵着手的,对吧,你会想,哎,这个店是我们俩曾经逛过的那个店,是他最喜欢吃的就挺难受的。 半年之后,李文峰决定离开大理。

现在回想起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从哪一刻开始不喜欢这个世外桃源了。

但是和很多逃离北上广又逃回去的人一样,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北漂生活带给他的那些不快乐并没有就此消失。 我,我这个人是挺讨讨厌。

重复的在那边,其实就完全变成了一种重复,即使是每天大家很开心啊,就是有可能你在人民路唱完之后大家没听够说走,我们去一个这个村子旁边一个地方,我们继续,然后就每天这样,你就会觉得这就是我要的快乐嘛。就是可能刚开始两三天,你会觉得很快乐,但是你这样每天喝,每天唱歌唱两三个月。

干什么都会累的,会会有点麻木。

其实我觉得在大理它更像一个。

休息的驿站,你会在那儿想我下一步要干什么,但是如果没有下一步的话,那我就现在这儿待着。一四年底吧,就发了个朋友圈嘛。我说,我要我要离开大理了,不在那呆了。

我离开的前一天,小黑来找我,我就出去见他。我看他拖了一个特别大的皮箱,我们就聊嘛。他知道我要走了。我聊应该是聊了挺多的,但是聊什么事儿我都不记得,我就记得。

他和我说,既然你把我带到这儿了,把我带走吧。

我们俩聊的时候就一直两个人都在巴巴的都在哭,可能就觉得这个失恋这个,而且这只叫失恋嘛,这叫分手啊。分手,这事儿还没过去。 我说,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说和你和你说话,我就想哭。

然后他说不行,必必须把我带走。

后来第二天就一块儿坐上那个大理去昆明的火车,因为我们要去昆明坐飞机,对他要回北京,我回山东。

就是我们俩又坐上了那趟我们俩一块儿来的时候,坐坐那个火车,然后又从大理坐到昆明。我还记得在火车上我们俩就坐那卧铺火车嘛,他窗旁边会有一个对着坐的两个座,然后我们俩就靠窗坐着,对着坐着。

我还买了啤酒,然后假装聊天儿啊,聊以前的事儿,这个这个,但其实动不动就是聊着聊就沉默了。

知道吧,然后我就为了打破这个僵局。我说怎么样,现在心情和来的时候一样吗?

他就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就会假笑一下,说怎么可能一样,对吧。

看着外边儿的风景,就感觉是我说的矫情一点儿,就像我们俩的过往一样,他再往后撤,你抓不住,但是你又不得不看着他走就这几年的好多记忆,包括后来我还把这一幕写成歌儿,小黑离家出走那年你只有十六岁,从山西到江苏。

再从江苏去东北一个人的这些年,你累不累。

李文峰离开大理之后,并没有回北京,之前是回了老家山东却发现作为一个音乐人,他在那儿找不到用之地。然后他又去了几个其他的城市寻找机会。

于是隔绝了几年下来,对他来说,不光是北京,每个城市都变成一个需要重重新开始奋斗的地方。

我们就听等,我一定带你去看千山万水,因为说实话,你离开一个城市,你重新生活,你是把所有我现在才明白这个道联的时候,不懂是你把所有的人脉所有的资源,所有经历过的事儿。

以以后换一个城市都用不上了,你要重新开始,对,就是等于像连根拔起一样,我觉得有点隔绝了,我妈那时候还说,你别别在那呆着,回头回到社会不适应。

就是包括真的我。我那时候在大理待过景月之后去昆明。

昆明应该是那个,就是各种高楼大厦,我有点害怕,你知道吗,就感觉这些全是钢铁怪兽,因为我在大理村里边呆时间太长了。

就觉得而且就是城市噪音会很大,然后人家走在你旁边,你会会脑补这个人会不会小偷啊,或者怎么着的。

的确就是整个内那小小搓人的状态,它是有点儿小乌托邦的那种感觉。

如果整个中国是一个班级的话,这种地方就像一个淘气的学生。

它和整个中国这个发展,他走的是相反的路。哎,你们全都去上班去吧,我们就在那乐呵呵的晒太阳什么之类的。

去年五月,李文峰回到了北京,在音乐行业工作,和小黑爷做回了普通朋友,兜兜转转一圈儿,好像什么也没改变。

但北京变了,曾经逃离北京的那个年轻人也变了。 其实我回北京还是更多的是兴奋,好像是一个村里来的孩子。然后。

包括那时候那个,那时候那时候刚有共享单车大理还没有,我觉得回来,哎呀,就咱也,咱也能骑个共享单车之类的,就是更多的是兴奋,而且是你是卯足了劲,你想重新回到这个大转盘也好,这个机器也好,你想赶紧进去和他一块儿转起来,不能说之前我是反感这种规则,我是觉得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对,现在我觉得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我就是。

其实最后就是我哪哪都不去,我就现在很平和,我就如果能干到干一件和音乐有关的事儿,然后又维持生活。

那我觉得我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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