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恋爱,把我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读喜马拉雅作者:gezhong日期:2022-5-2点击: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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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们用你的声音讲述你的故事。
每周一,三五咱们不见不散。 今天的故事讲述者小亚是云南人,现在生活在成都,是成都一家媒体的记者。
在2017年七月之前,小亚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精神病院扯上关系。
这个事情发生在去年2017年的七月份。嗯,那时候我跟我前男友在一起有。
四年左右的时间,然后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男生,他来追求我,然后令人难以抉择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对来追我的那个男生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所以我就做决定。我想要跟那个另外那个男生在一起。
想要跟我除了四年的男朋友分手做这个决定的过程对我来说其实是。
很艰难的一个过程,因为我前男友也在跟我也不能说是纠缠吧,就是他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他说我喜欢上别的男生了,我想跟别的男生在一起,所以我才要跟你分手。
我不敢跟他说,我觉得这样可能太太太伤太伤人了吧。 但后来他还是知道了,他就刨根问底的问出来了。
然后就吵架,反正真的精神压力特别大,然后。
不分手,这种决定本来对于正常人来说都是很痛苦的吧,就是这种痛苦,再加上那种背叛他的痛苦,那几天的时间里可能就持续了三四天的样子吧,都没怎么吃东西,也几乎也没有睡觉。
后来,嗯,我前男友因为我跟她是同居的,她就发现我的状态不太对劲,然后他就联系我爸妈,然后想。
就是让我爸妈过来,成都看我,我那时候好像是不知道的,因为我那时候是已经出现幻觉了。
就是我会意想出一些别人好像看不到的场景,那种感觉,我能给你举个例子。我,我现在记得起来。
我那时候爸妈已经来了,我们就出去外面住酒店了。
我跟我爸妈一起住在酒店里,我为了想要去找那个追我的那个男生。
就拼命的想要出门,甚至就是在那个酒店里,我洗完澡,我披上浴巾,我就可以往外面冲,裹着一个浴巾,我就出去。我去问酒店里面的服务员,我说。
你们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吗,真的是,那时候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包括后来我爸妈带我去单位里面帮我去请假,然后说要带我去医院看病。
然后我去找到我们,我在我们领导面前,我甚至敢去直接去捏我们就是那个大领导身上的肉,然后我就就是那种无所顾忌的那种无所顾忌的,像小孩子一样的那种状态。
就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那那种状态,在生病的那段时间里,追求小鸭的那个男生开始对小鸭若即若离。
小夏曾经给他发消息,想确认关系,那个男生的回复是小雅,一切等你病好了再说好吗?
这是在我第一次住院之前,有这么一个一个小插曲,我爸打电话问他就帮我打电话问他,问他来不来成都看我。
他说他不来,第一次去医院去医院的过程,也是一个很很歇斯底里的过程。
我就那时候的状态是这样的,我可以跟任何人聊起天来,我真的就是见一个人,我都能跟他聊起天来。虽然说,而且我见一个人都会觉得这个人会不会要害我就是一种状态,而且我走在路上,然后我就随时随地都在,都在找我想要跟他在一起的那个男生。
我觉得它好像存在在每一个角落,但他就是藏起来了,所以我要找到他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
说出来其实挺搞笑的,我会觉得,就像我刚才说的就是世界万物,就比如说随便哪个人,他好像能够变成任何一个人一样,就这种感觉很生气。
小丫被父母带着跑了好几家医院,最后诊断出小丫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我不记得我到底去了几家医院,好像是去了挺多家的,但最后是住的那家医院就是其实他就是成都这边的一个专科医院。
专门治精神病的医院。
嗯,我就直接的,我爸妈把我带进去,然后我跟那些护士很热情的打招呼,然后他们好像给我换上那种病号的衣服就被。然后我就被绑到床上去了。
我记得应该是那个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那个精神病院的病床跟普通的病床是不一样的,他那个绑不是全身绑它就是绑手挽脚,挽这么?
四个部位,像那样一帮你,其实在床上也就动不了了。
然后我的主观的感觉就是我在那个床上,就像是在再往密室逃脱一样。我那时候没什么别的心思,我就想从那个上面挣脱出来挣扎,然后叫人没有人理我,我爸妈他们都不在,然后护士也不在,甚至上厕所没人管,就只有具体的就不说。
在那个床上,应该是被绑了两天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做这种治疗,就是要决定把我绑在床上,但那种被绑起来的感觉,真的是我活到24岁最最绝望的一次经历,就是那种叫天天不赢,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就这样被绑了两天时间,然后应该是我爸妈他们看。
还有,我单位的领导就建议他们不要这样对待我,然后觉得这样可能治治疗效果不好吧。
嗯,然后他们就还是决定把我把我放出来,就包括我出那个病房的。他们把我放开的那一瞬间。
因为我爸妈在门口等我嘛,我就是冲出去冲到我妈怀里,说他们欺负我,哭着说他们欺负我,就只是这样,我妈肯定也哭了呀。但我爸我不记得她的反应了。
然后由我妈妈来医院,陪我来陪床。
然后我就才能跟那些住在开放病房的病人住到一起去,但活动范围仍然只是医院的那一层楼而已。
活动范围非常小,只有一个长长的走廊,一个一个那种回回字型口字型的一个走廊,就是那一圈。
其他的病人。我几乎好像没见到有配床的,但只有我妈妈来陪我,然后他们其他的病人都好羡慕。 嗯,那时候大概有十十个人左右吧。
病床都是连在一起的,就是一张床贴着一张床的,然后一个房间会比较大,应该是有十多个人的样子。
其实在精神病院的生活是非常单调或者非常枯燥乏味的,因为病人们没有什么别的消遣。
唯一的消遣就是在那个里面有一个有一个专门的房间,它是会有一些桌子,椅子,还有一台电视机挂在墙上,然后你那个电视是不会关的。
然后你如果闲着无聊,你可以进去看电视。
每天早上就是会医院会统一做早饭来来发,然后病人们就在那个地方领早饭,在那吃早饭,还有每天必须要进行的一个事项吃药。
每一个病人都有他自己的药,或是一一的把药发给每一个病人,然后看眼看着病人吃下去,包括我现在都还在吃药,吃了一个,一个是碳酸锂,然后还有一个叫具体名字,我也记不清了。但是药片是白色跟黄色的。
反正就是有各种颜色的药。
吃药是主要的治疗手段,还有一些腹辅助的手段,他叫电休克治疗,然后应该是住进去没几天就让我做了吧。我一开始是不愿意做的,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听起来就好吓人啊。
他具体的手段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在做之前要给手上打针,在手肘这个地方就是平常我们抽血的这个地方。
不知道打的是麻药还是什么东西?
反正那个过程是失去失去知觉的,好像是要往头上带一个什么东西吧,具体的不记得做好的时候就医生会告诉你已经好了,然后你你再回来不是感到是没有,但是做了那个东西,电休克治疗之后,我大概是做了两到三次,还是几次四的样子,我的手肘那个地方,它是整片都变变青变紫了。
有一个月的样子才消下去,然后做了那个之后思维那些意识,那些都会变得有点模糊,会变慢吧。
整个人的呃,就感觉智智商那一种会会短短暂的下降一样,就是会有那种失意的感觉。
就举一个例子来说,那时候比如说我晚上出去,自己出去上一个厕所,我都找不回来,我的房间在哪儿,我找不着。
就是我妈那时候因为她陪床嘛。然后她就跟我说,她说,你那时候做完那个电休克治疗,就感觉你跟个急肺的小孩子一样。
什么东西都要跟在我旁边,什么东西都不会做,就是那种状态,我自己自认为自己是没病的。
然后他们对我做一些治疗,让我吃药的时候,我是想要拒绝,但是我又没有办法拒绝的。所以为了尽快的证明自己没有生病,我只能不说话,因为我知道。
只要我一说话,我一提,我想要跟男哪个男生在一起,他们又会认为我我还不正常,所以我就不提了。只要不提他们就会觉得我,我再渐渐的好转,再恢复正常。
所以就是这么一个策略吧。 他们觉可能觉得我情绪是越来越稳定的吧,就觉得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那种反常的行为了,就是整个人都是一个那种比较看起来不管是行为啊,或者是。
呃,语言上都是一个比较正常的人的时候,他们可可能就想要觉得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而且我自己也有很强烈的想要出院的这这个意愿呢。 那时候还有这么一个小的插曲,就是我跟我爸爸,我们两个人都是非常想出院的,想让我出院的。
但我妈不想让我出院,他还想让我再做那个电休克治疗,他觉得这是有帮助的,他还想让我再待一段时间,再看看情况,可能他想要把稳一点吧。
但我跟我爸都是很着急的,想要出院的是我爸他们。
去帮我办好那个出院的手续,然后还在一个诊室里跟那个跟两个医生还是护士之类的,有一些交流吧。
然后他们还让我关注他们的微信公众号,就记得这么一回事儿,还有一个什么问卷调查要让我填,我就觉得特别好笑,我是云南人,然后我爸妈就想要带我回家散散心嘛,因为我猜聪语言里面出来,然后我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样?
反正回家以后,很快很快的就这个病情就再一次复发了。
所以我第二次住院,我爸妈因为是在我家那边住的院,我爸妈他们都选择说不,不让我继续在医院住,让我回家。
就是说我每天要去要去医院报道,要去跟医生聊聊天呐,然后但是我是可以回家睡觉。 第二次住院的症状跟第一次精神分裂症的时候,症状是不一样的,第二次?
就是完完全全是躁狂症的那种症状。
呃,比如说只要没有人打断我,我可以连续说话,说两三个小时都不停。
就比如说我走到街上,我跟我爸妈一起出去散步,那时候不是可以自由的出入家里面可以到室外去吗。然后我我爸妈每天会带我出去散步去。
我就看到一个看到任何身边的任何信息,就比如说这个被子是白色的,然后我都可以就这个话题讲讲十分钟,然后看到墙上有一个什么样的标油?
然后我,我什么东西都能讲什么,那个思维是真的,是非常的非常的活跃,就是那种思维奔逸的状态,就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成,觉得自己无所不能,那时候就真的自我感觉超量好,就是一个非常非常令自己满意的状态,但但其在其他人眼里不是呀,其他人就会觉得,哦,你,你这个人怎么怎么怎么是,怎么是这样的。
还有一项就是睡睡眠减少,精力充沛。那时候我也也是不爱睡觉的,我爸妈都是到一个需要哄我睡到的地步。
后来我在第二家医院住院的时候,吃药也吃了有十多天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的样子,但我的症状还是丝毫没有见好转,但不知道是突然有一天像是意识到什么东西一样。
突然就觉得好像这个世界好像跟我想象中的世界不一样。
我记得很清楚,有一天我爸因为我,我那时候手机是被没收掉的,我爸是不给我玩手机的。
他可能是不想我跟外界有什么样的联系和接触吧。
直到有一天我在玩电脑的时候,他说他不给我玩手机嘛,然后我就我就去玩电脑了,然后玩电脑的时候他他过来。我旁边说。
呃,你,你看看你听听你们那个呃,单位的领导给你的任务就是说你,你等九月份回单位的时候,你还有几篇稿子要写。 你想想你的稿子,你的那些东西现在能写了吗?
回去以后还能继续写吗,然后我就去看我们单位有一个那种采编系统,就是里面全部都是我们写的稿件,就写完之后会上传,我就去打开来去看,然后看我同事写了是吗?
好像就从那一个瞬间我就觉得啊,就是我还想继续去做这样的工作,就是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就是说我原本像是就是在生病,那段时间,好像像是自己给自己构建出了一个世界来一样,就是我的观念跟常人是不一样的,我有自己一个。
一个独特的,一个一个系统,但是好像就从那时候我就觉得我还是要去做自己回归正轨,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是说因为一次感情上的挫折,然后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吧。
就是在两段生病的这个期间,我最大的心病就是那个男生,我想要跟他在一起,但是没有能够跟他在一起的那个男生。
直到我把它放下了我,我觉得就算不跟他在一起。
我的生活也还是要继续,可能我才算是真正的能够好起来吧。
以前可能就觉得好像就是像有一个执念,然后一定要一定要把那个执念达成,然后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一个人身上了。我放弃四年的感情。
去跟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结果这个人没有跟我在一起。
我跟这个男生现在都还有联系,我没有把它删掉。
他后来跟我说,他说他觉得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做了什么样的交流,没没我也没敢问他,或者说是没敢问我爸妈,我也觉得这个东西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我在住院期间一直试图想要联系他,我想要嗯我,我甚至就是一拿到我的手机,我就想要联系他。
我,我现在还记得他,他问我,你到底想要干嘛呀?
我说,我不想干什么呀,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啊。 反正就是在这两个月里面,渐渐的。
放下对他的这种执念吧,就觉得他也反不上什么。
我从生病到病好,大概就是经历了两个月的时间,七月份到九月份,然后九月份我回到成都之后,我就开始去正常的上班去了。
呃,我记得我在去年九月几号的时候,九月一号还是九月几号发了一条朋友圈。
那时候我爸妈带着我一起回到成都来,然后我走在街上,然后去超市里面买了一瓶无糖的可乐。
我发了一条朋友圈,说我终于回到可以自由自在的喝可乐的生活,因为我以前就喝可乐,我以前健身以后特别喜欢喝可乐,我觉得那个瞬间就是一种象征吧。我终于可以过。
不用住在医院里,也不用计较自己能不能跟某个人在一起的生活了。 你现在正在收听的是亲历者自述的声音。节目故事fm。
我是主办者,本期节目由我们制作声音设计,杨帆?
另外也要感谢故事fm的听众,木头把小亚介绍给我认识,感谢你的收听,咱们下期再见。